到了晚上,老秦自然是和回來的秦天說了這狗破天荒叫喚了的這件事情,秦天也決定頗為新奇,看著那狗,摸了摸它的頭:“那看看以後還叫不叫吧,你也彆說什麼不詳的事情了,那是迷信,信那些還不信它發情了。”
媚蘭觀察著秦天的神色,雖然他麵容平靜,但是卻還是能看出來他眉宇間化不開的憂色。
媚蘭覺得心裡也有一些難受,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男人不開心,她比自己受了罪還要難受。
不過秦天似乎一點也沒有留意到她,白天忙碌了一天,他很快就入睡了。
秦天夜晚睡在秦柔旁邊,秦柔整個人似乎並沒有任何異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呼吸輕微,安安靜靜的。
但是秦天想起醫生說的那番話,知道她的情況已經糟糕很多了,醫生說如果身體繼續惡化下去,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如果在她蘇醒之前,她就離開了這個世界,那秦天甚至沒有機會和她說一聲道彆的話,這無疑讓他萬分難以接受。
自己一直都滿懷希望地等著她蘇醒,以為總能等到那一天的,但是……為什麼現實總是如此殘酷。
過了幾天,秦天感覺整個人都情緒不高,媚蘭做的飯他也吃不進去,還讓媚蘭誤以為她做飯不合他胃口。
這一天,他從集市上回來,進屋之後便聽見老秦的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賬東西,好端端的怎麼就把人給咬了,你是瞎了還是瘋了,賊來了你沒個反應,倒是對家裡人下手,白養你了!”
然後他便看見老秦正拿了一條掃帚去打大壯,秦天嚇了一跳,急忙上前阻攔:“你乾什麼,大壯怎麼了,你打它乾什麼?”
老秦把掃帚往地上一扔,臉色極為難看:“你自己進屋去看吧。”
說著,老秦領著他去了屋裡,他便看見桌子上一堆猩紅色的紗布,媚蘭正臉色慘白地坐在一邊。
她手臂上正用紗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裡麵還有一些血滲了出來,一看就傷的不輕,不然她也不會這麼臉色蒼白。
他頓時有些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狗咬的?”
老秦白他一眼:“不然呢,能是我咬的?”
秦天有些難以置信,畢竟大壯平時可是連叫喚都不會衝人叫喚的,又怎麼可能會咬人呢?
看著秦天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老秦也有些無奈,畢竟他自己一開始也不相信,要不是親眼看著大壯嘴邊的那些血跡和媚蘭血如泉湧的手臂,他也是難以相信的。
秦天走到媚蘭麵前,有些內疚,關心地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是不是很嚴重,我們去醫院看看吧,看看是不是還要打個針。”
在鄉下,要是被狗咬了,一般都是要去打針的。
媚蘭臉色甚是難看,點了點頭:“嗯,不過明天再去吧,現在太晚了。”
她臉色難看倒並不是因為傷口有多痛,而是因為這次她打算動手的時候,竟然又被那隻狗給發現了!而且那狗不知道怎麼的,仿佛知道她在做的事情是什麼,上次隻是衝著她狂吠,這次竟然直接衝上來把自己的手咬了,當時她疼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本來在休息的老秦也聞聲趕了出來,看見她身上流的血,嚇了一大跳。
秦天看著媚蘭臉色不太好看的樣子,便把老秦叫了出來。
兩人走到了外麵,秦天才開口問道:“狗怎麼會隻咬她?要是真的發狂了,應該也對我們態度異常才對。”
老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上次狗叫也是衝著她,我都奇了怪了,這狗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天皺了皺眉:“狗平時不都是在院子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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