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找到了。”金寒晨把找到的玩具和小物件都放在床上,欣賞了一遍之後,認真收到黑色天鵝絨禮品袋裡,然後拉上抽繩。
易年站在一邊,看著他這番動作,翻了個白眼。
“不過,你是怎麼找到剩下的這些東西的?我明明記得我昨天來的時候,你還有很多死也找不到呢。”易年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金寒晨轉身,冷冷地瞥了一眼易年:“因為爺聰明。”
易年:……我不就問問麼,你這麼傲嬌乾什麼?
“好了,那你既然都找到了,要不要去墨州?”易年坐在床上,大咧咧地晃著腿。
金寒晨走到他麵前,微微眯起眼睛看著他:“起開。”
易年:“……你說什麼?”
“我的床,隻有我媳婦能睡,你坐沙發上。”金寒晨眼神裡透著不容置疑。
易年:……
“我去!金寒晨你不是吧?老子就坐一下你的床怎麼了?咱倆可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關係啊,你有了媳婦就不認兄弟了?你太讓我寒心了,墨州你自己去吧,爺不管你了!”易年說著,憤憤然站起來:“誰稀罕坐你床!”
金寒晨滿意地看著易年走開,然後伸手把易年坐皺的床單撫平,這才喊住易年:“給我買票,不然她問我是怎麼去墨州的,我會穿幫。”
金寒晨這個智力,是沒辦法自己買票去墨州的。
易年扭頭,憤慨地看著金寒晨:“我不管,我現在很生氣,我不樂意。”
“你不會還要我哄你吧?”金寒晨皺了皺眉,看向易年:“彆跟個女人似的。”
易年:……為什麼我生氣就會被說成是女人啊!誰要你哄啊,我是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生氣!
十分鐘後,易年把短信轉給金寒晨:“行了,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個智力殘障人士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你又欠我一個人情,我都在小本上記下了,金寒晨你以後一條條的都給我還回來,聽見沒有!”
金寒晨敷衍地點了下頭,又道:“到時候怎麼說不用我教你吧?”
“不就是說你鬨死鬨活要去墨州,我無可奈何隻能把你給帶過去了。”易年翻了個白眼:“你天天教我怎麼騙你媳婦,可真是要把我給帶壞了。”
“你又沒對象,有什麼好擔心的。”
“金寒晨,你不要太過分了!”
易年走出房間的時候,厲嫂憂慮地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
這易少爺,為什麼每次好好地來,總是一臉快要氣死的表情離開呢?
金寒晨睡前又看了一遍小魚兒留下來讓他找的那些玩具和禮物。
其實都是一些小孩子才會感興趣的小玩意,金寒晨看起來自然是非常幼稚,不過他細細摸著那些東西,眉梢眼角卻不由得漸漸柔和起來。
雖然是小孩子的東西,但是想必小魚兒也是很認真地去了解了當下最受小朋友歡迎的都是些什麼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很花心思的,而且知道他喜歡照相之後,禮物裡麵還有一個拍立得相機。
想到明天就可以去見小魚兒,金寒晨不由得感覺有些興奮。
他心思沉寂,原本幾乎很難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覺得心神難寧,現在卻因為要見到她,而感覺到了緊張,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但是卻又享受著這種感覺。
手機忽然滴滴響了起來,他打開一看,是小魚兒發過來的一段音頻。
打開之後,裡麵是小魚兒給他念的睡前故事。
“……‘最好你能在同一時間來,’狐狸說,‘比如說,下午四點鐘吧,那我再三點鐘就會開始感到幸福了。時間越來越近,我就越來越幸福。到了四點鐘,望之興奮得坐立不安,幸福原來也是這麼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