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你還好嗎?”她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著他的麵孔。他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不會是恢複智力了吧?他是在海上發生的事故,剛剛那樣的情景,算得上是情景再現,他會不會因為海水的刺激,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了呢?“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還是你的智力恢複了?”
她靜靜的等待著金寒晨的答案,真心希望他的回答‘是’,那麼她以後在金家的壓力就不會那麼大了。
不遠處的海灘上,兩個男人坐在那裡仿佛在聊天,實際上他們一直密切觀注著金寒晨和小魚兒。而另一邊在海灘上拿著棍子裝模作樣的兩個人,同樣時不時的看向這裡。
“小媳婦晨晨餓了。”半晌,金寒晨突然從口中吐出一句。
他說話的口吻依舊很幼稚,聽不出一點正常人的味道。
這才離吃早餐兩個小時,他早餐也吃得不少啊,怎麼這麼快就餓了呢?
“是嘛,餓了就先回家吧。反正衣服也濕成這樣了。”
“吃點東西,換了衣服再來這裡撿寶貝。”
小魚兒隻能夠甩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了。
金寒晨起身的時候,發現了在海灘上拿著棍子戳著海沙的兩個大男人。他們身著漁民的衣服,卻一直呆在那裡不曾移動過一步。
“小媳婦在這個地方,能不能撿到貝殼,或者是抓到螃蟹之類的啊?”金寒晨幫著小魚兒撿起地上的漁具,帶著一幅好奇的心理詢問。
“這裡哪裡有什麼貝殼啊?剛剛還可能會有,不過漲潮了,全部都被衝走了。螃蟹長著有腿就更不可能了,想要抓螃蟹得必需得有小石頭的地方,把小石頭搬起來,下麵一般都會有螃蟹的。”
金寒晨沒有再說話,裝作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樣子,觀察那在海灘上的兩個人。他那樣詢問小魚兒,就是想確定那兩個人是不是在抓螃蟹。可從小魚兒的口中印證不可能,他的心裡就有底了。
如果真的有的話,剛剛那些孩子們也就不會離開,他們是長年生活在這裡的漁民,最擅長的就是抓那些東西。
當金寒晨和小魚兒走了很遠的時候,他故意突然說想要撿什麼小石頭,急忙的奔跑回來。而原本在那裡蹲著的兩個男人,可能完全沒有想到金寒晨會有那樣的操作,嚇得猛然轉身往回跑了一段距離,然後繼續在地上亂倒騰。
他們都是衝著他和小魚兒來的吧?早在這裡來之前,金寒晨就有想過,肯定會引出什麼牛鬼蛇神的,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有些事情金寒晨是不方便露麵的,為此他回到家中,以想奶奶的名義給趙敏琴打電話,然後說讓林絡賓來這裡侍候他。隻要林絡賓一來,讓他去做那些事就方便多了。
看來他裝傻充愣這一招,真的很好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像他剛剛那樣奔跑回去,早就打草驚蛇了吧。
蓉城。
易年從小魚兒那裡帶走容怡,本來是想要送她回家的,可是因容怡喝醉了,他不知道容怡具體住在什麼地方,隻好把她弄去酒店。可是那丫頭醉酒嚴重,把他死死的抱著怎麼都不願意放他走,一早醒來他們倆躺在同一張床上,這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易年想要找小魚兒讓她給自己當證人,他隻是想要送容怡回家,並沒有對她圖謀不軌,可是他去金家卻得知金寒晨早在前一天,就帶著小魚兒一起去了豐魚島,這下可把易年給為難死了。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易年或許還不會這麼在乎,也懶得理會她是怎麼看他,怎麼去想他,可她偏偏是容怡。他對那個丫頭是很有好感的,現在卻在容怡的心裡,有了一個很大的壞印象。
易年沒有辦法聯係上金寒晨,隻能去金氏集團找林絡賓,讓他聯係金寒晨用視頻的方式,讓小魚兒給容怡打通電話,告訴容怡他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事。
同一時間,容怡也來到了金氏集團想要找小魚兒,剛好看到易年和林絡賓在一起。
“豐魚島那邊隻要海水漲潮信號就不好,易少你也看到了,我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能夠聯係上少爺。這樣吧等我到了那邊之後,我就給你打電話,或許讓少奶奶給你錄一段視頻,讓她親自跟容小姐解釋清楚可好?
沒時間了,我訂好了船票現在就要走了,晚了就來不及了,晚一天的話,你和容小姐的誤會,不就多一天嘛。”林絡賓一味的搪塞著易年。
“姓林的,你深更半夜來找我,我可不是用這樣的態度對待你的,現在我讓你辦點事就那麼困難嗎?你給老子記住了,下次再來找老子的話,老子也說急,忙得很呢。”易年很少對人發火,尤其是屬於金寒晨的人,可是這一次對於他來說,真的太重要了。
“易少,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嘛。”林絡賓顯得相當的無奈,他真的打不通金寒晨和小魚兒的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