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的存在感消失之後,蘇夢開始悄悄觀察著四周,儘可能地收集一些可用的信息。
坐在蘇夢左手邊的是一個老婦人,大概60歲左右,穿著精致的紅色連衣裙,燙了一頭時尚的卷發,她正在不停地左顧右盼,精明的眼睛在快速打量著房間內的每一個人。
一個年齡不大的小姑娘坐在蘇夢的右邊,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小姑娘穿著一身被洗得發白的藍色校服,樸素的黑色頭繩在她頭上紮了一個乾淨利落的馬尾辮,她怯生生地埋低腦袋,滿臉愁容地盯著眼前一小塊桌子,時不時還輕輕歎氣一下。
小姑娘旁邊是一個青年男人,看起來30多歲的樣子,麵無表情地斜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放在桌麵上,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他露出的半截胳膊並不粗壯,甚至可以說是纖細,整個人的身材也非常消瘦,在成年男人中算是非常單薄了。
青年男人和老婦人中間就是那張空椅子,不知道椅子的主人是離開了,還是根本沒來。
在眾人圍坐的桌子旁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壁爐,火焰算不上猛烈,但由於屋子很小,壁爐提供的熱量正好能讓坐著的幾人感覺到舒適。
蘇夢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小木屋沒有窗戶,而且除了屋子正中擺放的桌椅、桌子上麵的吊著的油燈和牆上的壁爐以外,屋子裡沒有任何東西了。
整個屋子大概是一個正方形,蘇夢背後兩步遠就是壁爐,正對麵則是大門,左右兩側距離椅子大概一步半左右。
蘇夢在腦子裡思考了一下,現在還無法確定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但是從剛才眾人的反應來看,自己的身體並不是憑空出現在椅子上的,否則他們不會是這麼淡定的狀態。
那麼反推過來,那把空椅子上已經有人了,而且大概率是出去了,按照屋子裡其他三個人的狀態來判斷,自己應該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人,而且他們三個是在等待那個出門的人回來。
不清楚現在的處境,更不明確幾人之間的關係,蘇夢現在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隨意發問,因為在這種情況下暴露自己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如果眼前的幾人是知道自己怎麼來的,或者已經明確了任務的話,自己一旦開口問了這些問題,很容易會被彆人當成工具人來用。
唯一破局的方法就是等在坐的幾人先有動作,或者外出的那個人回來。
屋子裡非常安靜,隻能聽到壁爐裡燃燒的柴火傳來的劈啪聲和門外呼嘯的風聲。從屋子裡的溫度來判斷,外麵應該是冬季,而且風很大,由於沒有窗戶,沒有辦法看到外麵具體是什麼情況。
在寂靜持續了一段時間以後,大門“砰”地一聲被突然打開了。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門外,肩上扛著一大捆柴火,背靠著風雪走進了屋裡。
“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鬼地方,連條路都看不見,周圍全是雪,”男人一邊關上門一邊說道,“幸虧周圍都是樹林,柴火倒是不缺。”
男人扛著柴火,徑直走過桌子來到壁爐旁邊,把柴火從肩膀上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