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丞相的嫡女,從小受寵,及笄後嫁給了貌若潘安的定國公嫡子寧致遠。
婚後,兩人相敬如賓,夫妻感情很好。
可唯一遺憾的是,原主一直沒有身孕。
寧母就找上了原主,說要給寧致遠納妾。
原主十分自責,就答應了。
此後。
寧致遠納了三個妾室,其中一個是寧致遠的遠房表妹林婉兒。
很快,林婉兒就給寧致遠生了一個兒子。
寧母讓把這個孩子過繼到原主名下,當嫡子養。
原主不同意,寧母卻很生氣,“要麼過繼,要麼和離。”
這時,原主的父親已經告老還鄉了,原主的哥哥還是個五品官。
原主隻能答應,後來,她一直沒有懷上孩子,就把情感轉移到了這個過繼的孩子身上,對他視如己出,用心培養。
卻不料,這個孩子懂事後,卻記恨上了原主,覺得是原主把他從親娘身邊搶了過來,還虐待他。
不過可能有人教,很會演戲,尤其是在原主麵前。
誰會懷疑從小養在身邊,還對自己特彆貼心的孩子呢?
原主就不會。
利用徐家的人脈,給寧宇辰聘請名師輔導功課,讓他成為了本朝最年輕的探花郎。
可寧宇辰回報原主的卻是,一碗碗,摻了毒藥的雞湯。
原主死後。
寧宇辰還做孝子,徐大哥看寧宇辰對原主這麼孝順,在官場上提拔他。
而寧宇辰站穩腳跟後的第一件事,卻是大義滅親,舉報徐大哥通敵賣國。
徐家被誅了九族。
原主也從寧家的族譜裡除了名。
寧致遠把林婉兒扶了正,寧宇辰成了寧致遠和林婉兒的嫡長子。
後來。
寧宇辰娶了公主,仕途一片坦蕩。
更是因為和寧致遠同朝為官,傳為美談。
寧致遠和林婉兒也成為史書記下的恩愛夫妻。
至於原主,已經成了曆史的塵埃,沒有人記得。
……
……
寧府。
寧母看著一臉溫順的兒媳婦,不滿的說道:“你嫁過來這麼多年,至今都沒有為致遠誕下一兒半女,如今,致遠年齡也不小了,我打算給他納幾個妾。”
徐儘歡猛的抬起頭,看著她,“我不同意,不能生的不一定是我。”
寧母臉一沉,語氣危險道:“你的意思是我兒不能生?”
徐儘歡點頭,“你不信的話,可以請大夫來號號脈。”
寧母見兒媳婦還真的覺得是自己兒子不能生,怒道:“真是信口雌黃,我這個當娘的,難道不了解自己兒子的身體?”
徐儘歡大膽開麥:“你又沒有試過,怎麼知道?”
“閉嘴!”寧母氣得臉色漲紅,狠狠的剜了徐儘歡一眼。
對一旁的嬤嬤說,“帶世子夫人是祠堂跪下,她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徐儘歡:!!!
一言不合就來刑罰啊!
古代女人可真慘!
“我不去,我又沒有錯。”
她放大音量吼道:“不能生的分明是寧致遠,婆婆,你彆想讓我背鍋。”
一眾丫鬟:!!!
原來不能生的是大公子。
正準備給寧母請安的寧致遠頓時腳步一踉蹌,要不是身邊的小廝眼疾手快扶住他,估計都摔了。
他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水,咬牙切齒的說:“徐、儘、歡、”
寧母也氣得不行,這麼多下人都在呢,要是誰說出去,她兒子今後還怎麼做人?
她看向一眾丫鬟小廝,見她們害怕的低下頭。
才滿意,下一秒,就厲聲道:“還愣著乾什麼?給我把世子夫人關進祠堂。”
丫鬟小廝看著滿院子亂蹦的世子夫人,連忙去追。
寧致遠見狀,眼神裡滿是厭惡:“真不像一個大家閨秀。”
徐儘歡正好溜到她身邊,聽到這,毫不猶豫的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吐完,就像一陣風似的,從國公府刮過。
隻留下呆若木雞的寧致遠。
寧母擔憂的看著他。
她可是知道,這個兒子有重度潔癖。
寧致遠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他踹了一腳旁邊的小廝,厲聲:“還不趕緊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
他臟了!
寧致遠一走,寧母看向回來的周嬤嬤,問:“還沒抓到人嗎?”
周嬤嬤麵露難色,猶豫了一會,說道:“大少夫人跑到鬨市了,大聲宣揚大少爺的事,一眾丫鬟小廝也追不上,我連忙回來向您彙報。”
寧母不敢相信這個噩耗,問:“你說的是真的?”
周嬤嬤點頭。
這下……
寧母想要殺死徐儘歡的心都有了。
她勃然大怒:“你們怎麼辦的事?連一個女人都追不到。”
周嬤嬤抱怨道:“您是不知道,少夫人有多能跑,溜我們跟遛狗一樣。”
寧母:……
她深吸一口氣,說:“讓所有的下人都去抓她,務必在最短時間把她押回府。”
這下臉丟大了!
估計不到明天,京都所有人都知道致遠不能生了。
“等一下。”
她叫住正要走的周嬤嬤。
招了招手,示意她到她跟前,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給徐儘歡喂一點可以使她瘋狂的藥品,就說她瘋了,胡說八道的。”
要是以前她還不敢,可是現在徐永彬已經致仕了。
徐家大公子現在也隻是一個六品芝麻官,還深陷於一場官司中。
沒人可以給徐儘歡來撐腰。
她可以為所欲為。
周嬤嬤重重的點了點頭,回房間拿上藥,又叫上一眾下人出去抓人。
寧母又讓人把林婉兒叫來,說道:“你好好伺候大公子,爭取早點為了他誕下一兒半女,我不會虧待你的。”
林婉兒眼睛一亮,眉眼彎彎的說道:“我會儘力的。”
她可不像徐儘歡,身為女人,居然生不了孩子。
寧致遠沐浴完,小廝就告訴他,他的夫人在鬨市區公然大喊他不行,令她生不了孩子。
他暴跳如雷,額頭上青筋直跳,怒聲道:“她人呢?”
小廝:“夫人已經派人去抓了,可是還沒有抓到。”
寧致遠難以置信:“她是瘋了嗎?”
哪有女人到公開場合宣揚自己的丈夫不行?
不羞恥嗎?
小廝不敢做聲,這時寧母院子裡的人來了,說夫人給大公子納了三個妾。
寧致遠臉色陰沉。
女人懷胎十月。
難道他要忍受十個月?
可是他也不能解釋。
而且,就算解釋了,估計也沒人聽。
畢竟,說他不行的人,是和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果然,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
寧致遠注意到同僚偷偷看向他的下身,朝他投來同情的眼神。
下朝後,
皇上更是問他需不需要太監。
寧致遠臉色漲紅,功守道:“微臣沒事。”
皇上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說:“不要諱疾忌醫。”
寧致遠:……
他想殺死徐儘歡的心都沒有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微臣真的沒事,是臣的妻子因為納妾的事,和臣鬨矛盾,才……”
他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皇上哦了一聲,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
寧致遠回到寧府,問小廝,“少夫人抓回來了嗎?”
小廝搖頭:“少夫人不見了,應該派人去找了,至今還沒有消息。”
寧致遠又問道:“是不是回娘家了?”
小廝:“夫人派人去徐府問了,沒有回去。”
寧致遠的眉頭皺了起來。
難不成還憑空消失了?
他說:“有消息了,及時告知我。”
小廝應聲。
寧致遠回到自己的院子,也不顧是白天,就把林婉兒拉到床榻了,開始白日宣淫。
林婉兒也很配合,還喝起了苦澀的坐胎藥。
可是一個月後,還是沒有懷上,她不禁有點動搖。
是不是表哥真的不行?
寧致遠也很努力,眼皮下都出現青黑了,可是一問,三個妾室,四個暖床丫鬟,沒有一個人懷上。
他揮退下人,讓大夫給他單獨診脈,看著大夫久久不語。
他心裡不由打起了鼓,難道真的是他的身體出問題了?
“說話!”
大夫:“公子,您被人下了絕子藥。”
寧致遠腦袋嗡嗡作響,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過了好久,他才吐字艱難的問道:“能治好嗎?”
大夫麵露難色。
寧致遠懂了,他眼神絕望,好久才緩過來,眼神銳利的看向大夫,做了一個殺頭的姿勢:“不準跟任何人說。”
大夫點頭,可是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一夥窮凶極惡之徒,當場斃命。
可是,
第二天。
他不能人道的事又傳遍了京都。
皇上又問他需不需要太醫?
寧致遠搖了搖頭。
叫太醫,就意味著皇上會知道。
那寧父立他為世子的折子,皇上會批嗎?
寧母一開始很確信不能生的是徐儘歡。
可是這都一個月了。
兒子後院的女人還是沒有一個人懷孕。
再加上外麵的風言風語。
她不免些擔憂。
她叫來寧致遠,一臉嚴肅的說:“你老實告訴我,你身體到底有沒有事?”
看寧致遠不說話,寧母就知道壞事了,她怒聲:“是誰害得你?”
兒子沒有及冠之前,她會向大夫詢問兒子的身體情況。
及冠後,才沒有問了。
寧致遠:“還沒調查出來。”
他不想討論這個,轉移話題道:“徐儘歡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