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我的好大哥!”胡亥嘴角上翹,不置可否,“嗬嗬。”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雁門關,”張三手指地圖,“否則我們就真的一個籌碼都沒有啦。”
“籌碼?”趙皋不解。
“就是賭牌時用的一種錢,”張三解釋。
“先生的意思是說,”胡亥雙眸眯了起來,“保住雁門關,就是保住我們還在賭桌上的資格。”
“沒錯!”張三。
兩日後,三更夜正沉。
黑暗如烏雲般向城關壓來,如林的刀劍在月下散著寒光。
所謂胡天八月即飛雪,此言果然不假。
來自西伯利亞的寒風,帶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寒風半卷旌旗,掃在李駿身上,他已五日沒下城關了。
自張三胡亥搜尋火藥的小隊走後,滿打滿算等到天明正好是過去五天。
在這五天裡,匈奴人被他們那三個狗頭的怪物單於驅使,發瘋一般,日夜攻城。
鵝毛大雪已將矗立於城牆之上的李駿蓋住,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尊雪雕。
他沒有進屋躲避風雪,因為他意識到今夜可能是自己人生的最後一戰。
【那麼?額是為誰而死的呢?秦人秦君,可額是趙國名將之後啊!額不甘心!】
想到這,李駿看向兩旁將士,他們都是趙人,和他李家一樣世代鎮守這裡。
陡然間轉身向南望去,北方大雪還隻蔓延到雁門一帶。
【對了!額為天下而戰,額為同為炎黃二帝的後人而戰。往日無數夜晚額李氏族人守在這裡,沒叫胡人度過一人一騎,今夜隻要額李駿還在,亦是如此。】
“嗚!嗚!嗚!”
遠方再次傳來牛角號低沉的聲音,“狼!”又來了。
“咚!咚!咚!”
天寒霜重,鼓聲低沉。
城上大秦將士,嚴陣以待。
城下“群狼”秣兵曆馬,黑夜白雪之中走出一對怪物。
被騎的是被稱為“饕餮”的巨大生物,騎它的自然是匈奴人的新單於“地獄三傻。”
“嗷!”
“汪!”
“嗷!”
薩摩耶、阿拉斯加、哈士奇先後對天嚎叫,身後無數匈奴勇士響應發出陣陣狼嚎,為今夜的進攻拉開序幕。
雁門關地形險要,位於山崗之上。從塞外向南看,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天門。
匈奴騎兵催馬沿著狹窄的山道向上衝鋒,此刻雁門關的城門竟然打開了。
但出來的卻不是搖尾乞憐求饒投降的秦軍,而是一輛輛正麵滿是刀刃的滑車。
滑車布滿山路向下而去,越衝越快,最終與匈奴騎兵撞在一起。
瞬間人嚎馬嘶!哀嚎之聲不絕於耳。
要是以往,匈奴人很難找到如此不懼刀鋒利刃的士兵,一輩子沒有工資,玩什麼命啊!
可今日不同往日,後麵可是有一位三個狗頭的單於盯著呢。
你敢退一步,都不是九族消消樂,而是整個部落消消樂。…。。
不信,請看這五日因懼敵不前,被從菊花穿到嗓子眼插在雁門關前的前車之鑒們便知道了。
滑車一輛又一輛的往下推,匈奴人一群又一群的向上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