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離開,湯米和嘉德就下了樓。
叮鈴鈴——
漢堡店門口的鈴鐺響起,櫃台後麵的老板抬起頭,一見是他們,立刻朝著樓上努了努嘴。
“謝了,皮德爾。”
湯米揮揮手,衝著老朋友打了個招呼。
天邊的殘陽透過老舊的窗戶照射進來,屋子裡亮堂堂的。
可坐在窗邊的女人,臉色卻依然蒼白,整個人像是呈半透明狀。
湯米還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小兔子一樣的女人,是怎麼敢有那種念頭的。
他歎了口氣,走上前,在對麵坐下,然後從包裡掏出筆記本,撕下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
“這裡距離邊境,隻有300多公裡,但路不好走,非常顛簸。”
“關口嚴格,等過了境,他們才能來接你。”
“三男兩女,都是當地的土著居民,人品你放心,不過當然,費用還是要付的,這都是腦袋彆再褲腰帶上的事情,他們也是為了養家糊口,才來接這份賣命錢。”
“我知道。”薑海吟用力點頭。
“你有辦理好那邊的相關證件嗎?”
“……沒有。”
筆頭頓住,湯米瞪大眼:“你在開玩笑?”
“時間太久,我等不及了,你們……有辦法嗎?”
“你是想讓我們幫你偷……咳,親愛的,我們是正規安保,不乾那種事的。”嘉德麵露難色。
薑海吟垂下眼瞼,沉默半晌,忽然道:“你們等我一下。”
其實她原本,並不想找吳叔。
原因無他,對方畢竟是鄒家的人。
鄒言走之前跟她說,如果遇到大事,可以找吳世宗。
可她覺得,大事也要看是什麼事。
如果鄒言失蹤這件事,在鄒家傳開了,她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打這個電話。
“喂。”
薑海吟捏著手機,手心有些出汗。
“吳叔好。”
“你好啊,怎麼了,這一大早的,打算請吳叔喝茶?”
她咬了咬下唇,索性一口氣道:“我要過一個邊境關口,想請您幫忙!”
“……哪兒?”
她報出地名,電話那頭頓時陷入了沉默。
“可以嗎?我很急,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來麻煩您,我……”
“好,我知道了,你想什麼時候過?”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現在距離邊境就三個多小時路程!”
“嘖,你當這是請客吃飯啊,三小時……”
“吳叔!”
她抱著手機,嗓音顫抖又無助。
又是一陣沉默。
最終,傳來吳世宗無奈地歎息:“好啦好啦,老子欠你們的,三小時就三小時,到了再聯係。”
她喜極而泣,抬手一抹眼角:“哎!謝謝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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