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老大把陳千裡引到東廂房,說:“陳兄弟,房間早已收拾妥當,也早已掌了燈,在下就不方便叨擾了。陳兄弟早日歇息。”
說著嚴老大又用曖昧的眼神看了眼陳千裡後轉身離開了。
陳千裡心中歎了口氣,猶豫了會兒還是推開了東廂房的門。
房裡一個女人被縛著雙手雙腳,口裡還塞著布條,坐在地上斜倚在床上,似睡非睡間突然聽到門開的聲音,馬上驚醒又掙紮起來。
陳千裡早已通曉男女之事,在春風樓也與秋寧有過幾回春宵,對男女之事他已不避諱。
而且他也不是心慈手軟之人,來到大涼短短幾個月可以說間接死到他手裡的已數不勝數,但是逼迫女人做那種事他還是做不出,他寧願去殺人。
不過他還是看了看這個劇烈掙紮“嗚嗚”亂叫的女人,在微弱的燈光照耀下,雖然臉上有些泥汙,但依然難掩她的眉清目秀,頗有幾分姿色。
該說不說,這鐘士的眼光還是可以。
再仔細看去,這女子眉宇間依稀有幾分稚氣,眼光下移,發育也不太完全,估計也就十五六歲。
十五六歲在古代早一點的可能就已為人妻了,但在現代世界,才隻是個上高中的孩子。
陳千裡的惻隱之心更勝。
他緩步走了過去,這小姑娘滿臉驚慌的一個勁地躲閃,奈何已到了牆角。
陳千裡歎了口氣,一把扯掉了塞在她嘴裡的破布,這小姑娘立馬破口大罵:“你個登徒子!色膽包天的臭色鬼!我絕饒不了你!”
她的叫罵一時間把陳千裡氣笑了,自己是在救她,怎麼好像要占她便宜一樣?
她的叫罵聲不絕於耳,陳千裡酒勁上湧,聽起來不免有幾分聒噪,於是又把布條塞進了她的嘴裡。
於是她的叫罵就又變成了嗚咽聲。
陳千裡走出廂房門喊了一聲“來人”。
嚴老大一陣小跑跑了過來,一抱拳,說:“陳兄弟,有何吩咐?”
“麻煩嚴老大給打盆熱水來。”
嚴老大一拍腦袋說:“恕在下招待不周,這就打來。”
很快嚴老大去而複返,一手提著木桶,一手拎著木盆,肩膀上還掛著條巾帕,儼然一副店小二的模樣。
陳千裡道了個謝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進了房門。
他把水桶木盆和巾帕放在小姑娘麵前,然後把門栓好,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但我不能離開,因為我不確定其他人會不會傷害你。”
這小姑娘雖然看他不像好人,但也確實沒從他眼中看出色眯眯的眼光,就停止了掙紮。
陳千裡拿出匕首,三下五除二割掉她身上的繩子,然後反拿匕首遞給她,說:“我知道你不放心,這把匕首你拿著,如若我對你有非分之舉,你可以殺了我。不過請不要再罵了,我此時很困,要睡覺了,你安靜些,如何?”
說完他再次扯掉了她嘴裡的布條,然後脫掉鞋襪翻身上床和衣睡去。
隻留下這小姑娘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