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千裡搖了搖頭。
鐘士笑了笑,那笑中有苦澀也有解脫。
忽然,陳千裡似乎明白了鐘士的所作所為,在彆人眼中鐘斌是鐘士的弟弟,可這個弟弟在鐘士眼中可能是個隻知一味索取的惡弟弟,久而久之,煩不勝煩。尤其是得知哥哥鐘士又搭上了渡邊一郎這個財神爺後,更是變本加厲。
鐘士未婚,又不會上演叔叔愛上嫂子的戲碼。
嗯,想來隻能這一條才解釋得通。
陳千裡歎了口氣,說:“倒是鐘先生這招借刀殺人真是妙計,我竟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你的刀。”
“在下有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這才擺酒算是給陳先生賠禮道歉了。”
他這句話無疑承認了自己確實是借陳千裡之手殺死了鐘斌。
“陳先生不想知道緣由?”
“無非就是哥哥碰上惡弟弟這樣的橋段,我沒興趣知道。”
鐘士“啪”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手裡還端著酒碗,一副知己難覓的表情,說:“陳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在下佩服得緊,請滿飲此杯。”
說著一仰頭喝光了杯中酒,又說:“蒙陳先生看得起在下,在下在此立誓,在大涼,在我這裡,白貨的價格,你永遠是最低的。”
這才是最重要的,也是陳千裡來次的目的,本來他還以為要多費些口舌,看來此時不用了。
同時他又在心裡想,這鐘斌的死倒是讓自己賺了。
這可真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