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探子看得夠仔細的話一定能看出那些官差是班前衛的人……”
“班前衛!”
鐘士和嚴老大異口同聲,然後鐘士把腰刀抽出來也對著陳千裡的脖子,唯恐那幾把刀不夠用。
“你他娘的把班前衛都招來了?要死我也要你先死!”
“哈哈哈……”
陳千裡又一陣笑,然後說:“鐘士,我剛對你有點兒另眼相看你就慫了?就你這膽量又如何讓渡邊一郎放心?”
“放你娘的屁!那可是班前衛!獨立於任何衙門的存在,手眼通天,隻要班前衛辦案,當地衙門隻有當隨從的份兒……”
“等等!”
鐘士突然有點兒醒悟了,他目光如炬地看著陳千裡,說:“你剛才說要官府為你辦事,難不成你的靠山是班前衛?”
“對嘛,這才是我心中的鐘士該有的機敏。”
他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
鐘士收回腰刀,朝左右一揮手,那些大漢終於把刀收了回來。
陳千裡搖了搖死裡逃生的脖子,說:“班前衛隻有要一動,當地的縣衙都得跟著動,那麼在暗中監視你的官差就不得不趕回縣衙聽從班前衛的號令,你便可轉危為安……”
鐘士剛想插嘴,陳千裡就又說:“你不會真的以為你藏得很深吧?你不會真的以為你的兄弟都很乾淨吧?”
這一句話正好說到鐘士心裡,自從他搭上了渡邊一郎這條掉腦袋的線後就覺得身邊的每個人都不再像以前那麼忠誠了。
“那你還敢來?如若讓衙門的人知道你意欲購買私鹽,即使班前衛也保不了你……”
鐘士還沒說完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麼班前衛如此大動乾戈,不正是為了給陳千裡保駕護航嗎?
“你……你的靠山真的是班前衛?”
這就解釋的通了。
雖然販賣私鹽是大罪,可目前班前衛可沒這方麵的興趣,因為有個更大的功勞在等著他們。
北戎的奸細!
聽說北戎的大批奸細混進了大涼。
不管是放長線釣大魚也好,不管是無心他顧也罷,目前用陳千裡來穩定局勢,等需要的時候再連鍋端,這符合班前衛的辦事風格。
隻是這如同高空走鋼絲,光技高人膽大還不行。
鐘士想明白了一切,把目光又對向了陳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