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漢嚇了一跳,他本想製止姐夫這殘忍的動作,但一想對方是倭寇就收回了婦人之仁。
陳千裡動作十分利落。
隻差一步!
這倭寇痛得哇哇大叫,就差一步就可以把手裡的匕首插進劉書漢的胸膛。
“告訴我,你們一共派出了多少人?”
陳千裡懶得跟他廢話,看著他的鬼哭狼嚎,絲毫不為所動。
“姐夫,咱們要不要找個懂倭奴話的兄弟?”
“不用,他一定會說大涼話,要不他們不可能來連城縣刺殺咱們的兄弟。”
劉書漢轉念一想,也對,身手再好,但語言不通,人都找不到,哪裡還有施展的空間?
這倭寇哀嚎著,痛不欲生,可惜他手筋腳筋全斷,要不他一定會奮力反抗。
“快速打掃戰場,我不確定是否還有倭寇正在趕來。”
陳千裡從未這樣不顧他人感受地說話。
不過劉書漢也不以為意,他從姐夫剛才那聲嘶吼中聽出了深深的自責,儘管他不知道姐夫有何自責。
“在沒有得到答案前,他不能死。”
這倭寇雙手雙腳不能動彈,但四肢還能動,他表示出劇烈的反抗,很明顯,如陳千裡斷言,他能聽得懂大涼話。
麵前這個人太狠了,他寧肯死也不要落在他的手裡。
可他沒有選擇的權利。
“如果我說了你會不會放過我?”
這倭寇不但能聽懂大涼話,還會說。
“不會!”
“因為我怕這些死去的兄弟不答應。”這句心裡話陳千裡沒有說出來。
他這個回答把劉書漢都給整蒙了,你這樣說不是擺明了讓人寧死不屈嗎?
“你是何人?”
“陳千裡。”
“你就是陳千裡?”
“我不喜歡聽人講廢話!”
倭寇被挑斷手筋腳筋後本來就在地上躺著,他看著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可總覺得比故鄉的月亮少了點兒什麼。
隻可惜,此生他已不可能再看到家鄉的月亮了。
“好,你如果真是陳千裡,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