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閉上了眼睛,那種彆扭的感覺又來了。
他試著大口呼吸了幾下,感覺這彆扭並不是呼吸不暢導致的,而是在體內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逆向遊走。
不一會兒他就燥熱難耐,滿頭大汗起來。
他停止了動作跳下了床,回頭看看剛才坐的地方已經濕了一大片。
“還真他娘的邪門兒。”
“難道這是陷阱?專門坑害偷秘籍的人?”
陳千裡邊喘著粗氣,邊自言自語,他回想起花小強臨死時的表情和話,表明他是那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人,這種人,不至於在死後還要加害他人。
突然,他想到了花小強臨死時交給他的那個用特殊材質打造的令牌,無數的影視劇都告訴他,這兩者應該有某種奇妙的結合。
於是他拉開了床頭的抽屜,手指碰到令牌的一刹那,身上的燥熱突然就消失了。
“這麼神奇?”
他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他用繩子綁著令牌的一頭,掛在脖子上,然後退去上衣,把令牌貼在胸前。
等做完這一切,他又盤腿坐到了床上,重複著小人的動作。
這次沒有彆扭的感覺,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似乎乖巧了很多,在體內慢慢暢遊,似乎在清除他體內的毒素。
“難道是在打通我的任督二脈,讓我變成一個習武奇才?”
“沒有個一二十年的追劇經驗,是根本不會有這樣的腦洞。”
“彆扯淡了。”
他的自言自語把自己都逗笑了,過了片刻搖了搖頭起身穿好衣服飄然下床,因為他聽到了外邊傳來嘈雜的聲音。
“姐夫,一飛回來了。”
劉書漢看陳千裡從房間出來,趕緊解釋嘈雜的原因。
“哦?速帶我去見他。”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院子外邊傳來曲一飛的聲音,“姐夫,姐夫,我回來了。”
曲一飛的聲音含著興奮,一聽就是凱旋而歸。
隻是曲一飛一瘸一拐的形象跟凱旋有點兒差距。
陳千裡上前握著他的手,說:“一飛兄弟,辛苦了。你的傷好些了吧?”
“托姐夫掛念,傷勢已無大礙來啊,快給姐夫報一報我們的斬獲。”
這時一個小嘍囉打開一張布帛,念到:“俘虜二郎山幫眾二十名,武器三十三把,糧食一車,馬匹三匹,牛羊各四十二頭,銀子五百兩”
聽小嘍囉宣讀完畢,陳千裡點了點頭,說:“傷亡情況也報出來吧。”
“死亡兩名兄弟,重傷七名兄弟,輕傷十二名兄弟”
“兩死十九傷”
陳千裡輕聲念叨了一句。
曲一飛臉上頓時一片火辣。
“武器、糧食、馬匹、牛羊充入山寨,給死亡的兄弟家屬每家五十兩,重傷的二十兩,輕傷的每人五兩,剩下的再平均分與此次進攻二郎山山寨的兄弟”
“嘩”
陳千裡的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聽到此話的兄弟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種分錢方式他們前所未見,同時他們還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被尊重的感覺。
就連一向自視甚高的曲一飛也沒想到姐夫會如此大手筆地分錢,一時間眾兄弟群情激昂,恨不能此時踏平了連城縣的所有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