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強突然舉起右手把手變掌用力拍向了自己的胸膛,隻看見一口鮮血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眾人,花小強身體倒地的聲音響起才驚醒了陳千裡。
陳千裡趕緊跑過去,抱起花小強,大叫著:“花前輩!”
心裡卻在想,這他媽算是什麼事兒?諸葛亮罵死司徒王朗?我他媽是請人出山,不是來罵架的,抖這機靈乾嗎?
無限的自責頓時湧上陳千裡心頭。
“謝謝……”
臨死的花小強拽著陳千裡的衣服卻道了聲謝。
“是你堅定了我去找尋淨土的勇氣……”
說著花小強從衣服裡摸出一個手心大小的令牌放進陳千裡手裡,斷斷續續地說:“老朽不能接受你的邀請,這個……令牌能助你……在更大的牢……籠裡如魚得水……不過……聽老朽一言,哪裡都是牢籠……不如……早尋……早尋……淨……”
花小強話還沒說完就撒手人寰了。
陳千裡除了自責以外,很難再有其他情愫,隻得翻看起了手裡的令牌。
這個令牌通體黝黑,一麵中間有個“校”字,一麵有個“零”字,不知是何寓意。
令牌材質也十分特彆,看上去像木頭,但摸起來卻有金屬的冰冷。
細細聞起來還有一股淡淡的異香。
如此特彆的令牌,在這樣一個時刻,從前校事府總教頭的手裡流出,自不是普通的物件。
“號令群雄,莫敢不從。”
陳千裡心中浮現出一句這樣的話,作為一名現代人,無數的文學影視作品都會給這個令牌一個特彆的定義。
“姐夫……”
黃飛鏢叫著陳千裡然後衝旁邊努了努嘴。
陳千裡看到有兩三個花小強的下人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站住!”
他突然起身大喝。
其中一人嚇得一個趔趄,懷裡的一本書順勢掉了出來。
柳彎刀快步走了過去撿起來交給了陳千裡。
陳千裡看了一眼,“殺人圖誌?”
如此露骨的書名很明顯是花小強這樣的怪人所起。
他打開翻了幾頁,頓時明白了,這是一本凝結花小強畢生心血的書,裡邊不但有機關兵器的圖,還有製作方法以及用法。
更重要的還有如何訓練府衛的方法。
這確實算得上一本“殺人圖誌”。
陳千裡如獲至寶,小心翼翼地合了起來,然後不寫收據地放進了自己衣袋。
三人誠惶誠地恐的跪在了他的麵前等著他的發落。
他們的主人是個怪人,沒想到這人更怪,三言兩語便說死了自己的主人。
唯恐他一個不高興,三人命喪當場。
沒想到陳千裡卻拿出一張銀票,說:“這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你三人好生安葬花前輩,剩下的你們分了便是。”
三人不敢多言,隻一個勁地磕頭道謝。
陳千裡安排妥當,帶著黃飛鏢和柳彎刀默不作聲地走了。
沒走多遠就聽見柳彎刀驚呼:“姐夫,那三個下人把房子燒了。這三個畜生!好歹那是他們的主人。”
陳千裡拍了拍他肩膀,心中突然五味雜陳。
花小強說的對,哪裡都是牢籠。
而陳千裡的牢籠正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