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五爺在連城縣叱吒風雲多年,想必頗有家資,在下不才,想要明搶在道義上說不過去,所以隻得出此下策,給你打個賭了”
“嘩!”
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有人居然敢打陶小五的主意,這可是連城縣天大的熱鬨。
“賭什麼?”
“我知道你是開賭場的,賭具一般我都不會,還是賭事情吧。”
“怎麼個賭法?”
“三炷香之內,春風樓的份額你將會拱手讓與我”
這人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一下子,春風樓又炸開了鍋,就像早起的菜市。
春風樓雖然每年給陶小五的花紅並不多,但這好歹也是他照看的場子,如果就這樣被人分了去,他陶小五在連城縣也就不用混了。
陶小五壓下怒火衝門三點了點頭,門三頭也不回地走了。
樓下的一些膽小的看客已經準備回家了,因為他們知道這裡已不是久留之地。
但更多的是選擇留下看這百年難遇的較量。
“如果我沒讓呢?”
“啪!”
陳千裡從兜裡甩出一疊銀票,說:“我這裡有一萬兩,願拱手讓與五爺。”
“一萬兩!”
“這這賭局也太大了。”
“五爺在春風樓十年也分不了一萬兩。”
這下子好了,連膽小的也不走了,覺得湊這次熱鬨即使讓自己頭上添個窟窿也值了。
陳千裡衝著舞池大喊:“燃香!”
“起舞!”
“奏樂!”
很快,舞池中央多了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放著香爐,爐內有香,並有專人照看。
陶小五身邊的人換了又換,個個神色匆忙。
反觀陳千裡這邊,卻真的賞舞聽樂品酒,就差再來個技師給他來個足底按摩了。
“五爺,王村賭場來報,有不明身份的人打砸了賭場,並打傷了我們的人。”
陶小五聽完不動聲色,偷眼看向對麵的陳千裡。
陳千裡端著酒杯衝他做了個乾杯的手勢。
“五爺,楊樹村賭場來報,說賭場遭受襲擊,我們的人死傷慘重。”
不會如此巧合,一定是此人所為!
陶小五咬緊了牙關。
“五爺,西街賭場來報”
話還沒說完,陶小五就想掀桌子,已經不用再報了,很明顯,這一切正是對麵的陳千裡所為。
不過他看了看樓下舞池邊黑壓壓的看客,忍了下來。
“五爺,東街”
“五爺,廣安村”
雖然他掀了桌子,但手下的人還是走馬燈似的不斷來報信。
陶小五已經出離了憤怒,他本想下令此時就宰了陳千裡,但看了看樓下黑壓壓的看客,頓時冷靜了下來,如果此時對此人動手,恐怕要落人口實。
這個賭局自己咬牙也要繼續下去,何況,門四一直還沒有信息,他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