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山寨兄弟本來已經十分悲痛,再被他的情緒感染,就又都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陳千裡抬起頭,大喊:“都彆哭了!”
“我要與鳳凰成親,就在此時!就在此地!”
“先生”
劉書漢知道他身體虛弱,一直怕他情緒激動,趕緊製止他。
“二當家!”
陳千裡看著劉書漢,眼睛裡滿是堅毅。
“先生”
“二當家!”
劉書漢聽他又叫了一聲,不知他是何意,但還是順從地低下頭,施了個禮,說:“書漢在。”
“從今日起,鳳凰寨不再有陳先生,隻有鳳凰姐夫,既然鳳凰是你們的大當家,我就是你們的姐夫。”
劉書漢聽他說完,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不是恐懼,不是惡心,而是感動,他這個舉動已無疑與鳳凰寨永遠綁在了一起。
“姐夫在上,受書漢一拜。”
劉書漢匍匐在地,大聲疾呼。
眾兄弟反應過來,也跟著二當家大喊:“姐夫在上,受我等一拜!”
陳千裡走到棺材前,深情地看著鳳凰,過了一會兒他左手拉著棺材裡鳳凰的手,目視主位後的壁畫,大聲說:“一拜天地!”
他對著壁畫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
他轉過身,對著山寨的兄弟,深鞠一躬。
這驚呆了眾人。
“先生,使不得”
“姐夫,使不得!”
“夫妻對拜!”
陳千裡完全不顧他們的反應,又轉過身,正對著鳳凰鞠了一躬。
“天合禮成!”
他的行為對山寨兄弟來說太過震撼,從未有人參加過如此震撼的婚禮!
對於外人來說,這一幕可能十分詭異,可對於山寨來說,震撼十足。
等行完禮,陳千裡說:“曹旺和田順臣呢?”
“姐夫,我這就去給你帶過來。”
很快,兩個綁得結結實實的人被帶了過來。
田順臣是凶手,他不敢直視陳千裡的目光,可曹旺卻一副死不悔改的表情。
陳千裡接過劉書漢手裡的倭刀,二話不說,從曹旺的脖子劃過,要說還是這倭刀鋒利,過了很大一會兒血才噴濺而出。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但他卻沒有絲毫殺人的不適,反而有種報複的快感。
他看著曹旺緩緩地倒了下去,似乎看到方宏偉也在他麵前倒了下去。
現在該輪到田順臣了,雖然他不敢直視陳千裡的目光,但眼神也頗為堅毅。
終於,田順臣似乎感覺到自己快死到臨頭了,他沒有求饒,而是抬頭朝陳千裡輕蔑地笑了笑。
旁邊的劉書漢似乎被羞辱了,立馬怒斥到:“田順臣,今天就是你小子的死期,死到臨頭就不要抖威風來搏臉麵硬撐了”
“我呸!”
田順臣啐了一口,說:“劉書漢,你放著鳳凰寨的二當家不當,卻甘願當一個搖尾巴的狗,我呸!我在狗麵前還無需強撐臉麵。”
“你”
陳千裡舉了舉手,製止了劉書漢。
田順臣仰頭說:“曹大哥,小弟田順臣這就來陪你了!”
他說完表情十分決絕,然後衝著陳千裡說:“來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陳千裡聽他交代好一切,心想,這也是個硬骨頭,如果此時審訊,恐怕很難奏效,即使刑訊逼供,效果也不會太好。
有的人在絕境的時候,會迸發出雄鷹一樣驕傲的氣概,而此時,很明顯,田順臣被激發出了這種氣概。
這就難辦了,陳千裡現在沒時間想怎麼撬開他的嘴,而是一心隻想著趕緊把鳳凰入土為安。
田順臣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隻是在鬼門關參觀了一回,而後又被丟回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