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風嶺?”
陳千裡也跟著站了起來,他想起了慘死在黃風嶺黃老大刀下的老張叔。
“怎麼?千裡哥,你對黃風嶺也有所耳聞?”
“隻聽村裡的一些長輩說過,黃風嶺的土匪窮凶極惡,殺人不眨眼。”
“大當家,不用擔心,我去會會他們。”
二當家劉書漢一副當仁不讓的表情。
他看鳳凰沒有搭話,抬腿便走出了大廳。
陳千裡沒有見識過劉書漢的身手,但看氣勢和鳳凰對他默許的態度,想來應該不會差。
但,黃風嶺土匪的殘忍已經深入陳千裡的心,這一仗也許沒有那麼好打,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鳳凰,快把山寨的布防圖拿給我看。”
“千裡哥,什麼是布防圖?”
鳳凰此時瞪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看著他。
“我去!”
“千裡哥,你不能去。”
陳千裡一時語塞,隻能在心裡又說了句“我去”。
然後他想了想後說:“我要去觀戰。”
“不行,你連馬都不會騎,肯定也不會功夫,還是在正廳等我們吧。”
鳳凰說完不由分說,衝外邊大聲喊到:“來人!”
兩個嘍囉立馬進了大廳然後衝她深施了一禮。
“你們兩個一定要保護我千裡哥的周全,如果有什麼閃失,我拿你們是問。”
“大當家,我兩人願意以性命相保。”
“彆,彆,彆,鳳凰”
“千裡哥,雖然你我相識很短,但我認定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鳳凰不願你以身犯險,何況,小小的黃風嶺,我還沒放在眼裡。”
陳千裡看她說得十分自然,便放下了心,黃風嶺雖然凶殘,但鳳凰寨的兄弟明顯有信心打敗他們。
但,不知道為何,鳳凰離開時的眼神卻充滿了不確定。
思索良久,陳千裡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開口問保護自己的兩人,“請問小哥,黃風嶺的土匪跟咱們平時打過交道嗎?”
一個不說話,一個唯唯諾諾地說:“千裡先生,其實黃風嶺一直跟咱們鳳凰寨都有過節,但今天如此大動乾戈倒沒有出現過。”
“什麼過節?”
這人不說話了,而是看向了另外一個嘍囉。
“說!”
陳千裡突然加重了語氣,他要通過過節來評估這次衝突的風險有多大。
“早幾年黃風嶺的頭領黃老大來我們鳳凰寨提親”
“提親?向誰提親?”
這兩名嘍囉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此次沒有下山,所以不知道鳳凰和陳千裡的關係,生怕自己說錯了話,一時間舉棋不定。
陳千裡剛問完就覺得自己多此一舉,再一看他們的表情,基本可以斷定,這人就是鳳凰。
“是你們大當家鳳凰,對吧?”
“是是的,千裡先生。”
“那怎麼有的過節?”
剛問我陳千裡又再心裡暗罵了一下自己愚蠢,肯定是鳳凰不同意,要不然也不會有目前這個局麵了。
“大當家不同意,關鍵是還當著眾兄弟的麵狠狠地羞辱了黃老大。黃老大當時惱羞成怒,揚言假以時日要鏟平我們山寨”
“千裡先生千裡先生”
陳千裡沒聽他說完就疾步往外走,因為他已經明白了整件事情,說好聽的是來“拜山”,其實就是來尋仇。
士可殺不可辱!
何況鳳凰還是當著兩家山寨的人當麵羞辱。
雖然不知道黃老大之前實力如何,但現在絕對不同往昔,何況又搭上了燕王這個大靠山。
雖然隻背地裡偷聽了黃老大和劉先生的談話,再加上他能隱忍鳳凰的羞辱之仇幾年,種種可以看出黃老大屬於那種咬人的狗不叫的人。
這種人往往最可怕。
此番定然凶多吉少。
陳千裡越想越怕,疾步也變成了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