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
“他罪不至死!”
李固慌忙解釋。
李素絲毫沒有停頓,就在和尚驚恐的目光中。
“啪!”
石頭就砸在了他的腦殼兒上,和尚登時就暈了過去,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再見李素,緊接著抱起和尚的腦袋就把鮮血往身上,臉上塗抹,直到血已經不再往外流了,李素才罷手。
在李固的眼中,此時李素好像是個血人,看起來淒慘無比。
“爹,我有數,和尚沒事兒,他血厚!”
他確實有數,他一石頭砸下去,根據位置力度不同,完全可以控製昏不昏迷、血量多少、疼痛程度、乃至於留不留疤,這就是他一個軍醫的素養。
“唉!”
李固被他這一聲爹叫的,身子都酥了半邊,嘴巴樂的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他站起身,就往懷裡掏,但他是出來做買賣的,哪帶什麼銀子了?
就在李素詫異的目光中,李固好像想起了什麼,從脖子上摘下個被一根紅繩兒拴著玉佩,伸手遞給了李素。
“素……兒,兒子,這是你娘的遺物,你,你帶上。”
李素拿過來,入手玉質溫潤,借著火光看了,隻見玉佩如雀卵大小,竟是栩栩如生一條的遊魚,魚身與魚尾勾成半圓,竟似一個完整的陰陽魚,少了一半。
這時拿到手中,才見紅繩乃是金絲、銀絲、紅線共同編就。
自己這母親不一般啊!以後有機會好好問問。
看罷,李素就直接戴到了自己的脖子裡。
“爹,你坐。”
“唉,好,好,哈哈哈。”
李固四下裡看了看,一屁股蹲在了和尚胸口,昏迷中的和尚腿又蹬了兩下。
自家兄弟,用用無礙。
李素眼角抽了抽。
隨後,沉聲說道:“爹,咱們現下不是敘話的時候,你回去把鹽龍幫散了,對外就宣揚你被殺了,以後彆再走私鹽了。”
這兒子說到自己心裡去了,李固開心道:“兒子,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不死不行了!我已經收了十八家的貨銀,他們這回貨沒走出去,人還死了。”
“肯定找我要銀子,那是老子……不,老爺我留給你的,怎麼可能給他們?”
李素笑了,這爹能處!
李固說到這裡,忽然皺眉:“老爺我……換個名兒不就行了?不走私鹽,我做什麼?”
“林如海以後是你親家,你確定要跟親家對著乾?”
李固愣了一下,隨後眨了眨眼睛,磕磕巴巴道:“你說,說的是真的?那……那,不能夠!不然咋見麵?哈哈哈,鹽咱不走了!不走了!”
“見麵暫時彆想了,你剛才追著他打,要不是我攔著,這輩子不可能再見麵了。”
“是他!?”
李固被李素這句話乾沉默了。
李素不管他的內心戲,接著問:“爹,這回損失大嗎?”…。。
“呃,賺大了!嗬嗬。”
李固心裡一盤算,比過去五年賺的都多,又樂了。
接著又道:“就是不知道跑掉多少人。”
李素點點頭:“手裡的鹽暫時也彆動了,接下來朝廷會有大動作,這段時間好好攏攏人,造船!買炮!以後做海貿生意。”
李固皺眉:“那能行麼?我聽說市舶司可黑,還有倭寇海盜。”
“官麵上我來搞定,至於海盜倭寇,練兵,殺!”
李固緩緩點頭,一拍和尚的大腿,下了決心:“行,就聽兒子的。”
“回頭我讓和尚給您送個練兵操典,咱們慢慢來,不著急。”
“好,你砸和尚作甚?是不放心他?”李固現在才想起來問這事兒。
“爹,您聖明!”
“哈哈哈……這,害!”
被李素這一句話,又捧的心裡好像開了花,有兒子的感覺真爽!
但是李素不能天天在自己身邊,他有點兒嫉妒林如海了。
尤其自己兒子長的這般好,像婆娘,除了瘦了點兒,沒一點兒瑕疵。
越看心裡越高興,他忽然想起什麼,隨之語重心長的說道:“兒子,和尚是可信的,我跟他能托命!這話你記著。”
李素點頭,他隻是覺得李無色今晚有些鬼祟,尤其臉上還塗灰,是摔的還是塗的,自己還看不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