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感受到脖子傳來的酸脹才讓我緩緩醒來。
仔細一看周圍,漆黑一片,我像是被塞進一個箱子一般,渾身蜷縮著。
“唔……”
我痛苦的呻吟一聲,嘗試著伸出手向四周探去。
手臂剛剛觸摸到麵前,一道鐵門就被打開。
看著門外熟悉的道路,我才意識到自己被塞在這個配電箱裡麵。
是什麼人把我塞在這兒的?
難道是文筱?
思來想去,我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畢竟當初把我打暈的那一擊,就是出自於她的手。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算是我的朋友,不至於對我下黑手。
而且隻是把我打暈,塞在配電箱裡麵,這樣的行為怎麼看都不像是要害我,反而像是在保護我,避免我被其他人發現。
再結合她遞給我的紙條,我心中已經浮現出一條合理的猜測。
文筱現在一定是處於某個神秘的隊伍,他們現在要做的事,大概率是調查餘國強的那家格鬥館。
亦或是那支能使人變強的藥劑。
目前來看,他們應該和對方是敵對關係。
我現在處於這個事件中,文筱不想讓我暴露在其他人的麵前,便使用這種辦法隱藏我。
如果按照這個想法,那麼她提供的酒店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店,讓我去那裡找她罷了。
想到這裡,我便一鼓搗的爬出配電箱,準備前往她所在的酒店。
回到這條不明顯的巷子,周圍的一切和白天無什麼差彆。
但細細看去,還能看到四處牆壁上的彈孔以及配電箱上的針孔。
這些人沒有做善後工作,不過也確實沒有必要,畢竟在普通民眾的認知裡,槍這種東西距離我們的生活是特彆遙遠的,他們隻當是彆人在這裡亂釘搞破壞罷了。
再回頭看向我翻出來的那個窗口,四周的彈孔清晰可見。
甚至我還在窗戶的縫隙上看到一絲不明顯的血跡,這說明文筱他們後續處理並不是那麼仔細,還有一些慌亂。
我真的可以想象到當時的場景。
一個服務生裝扮的人,在窗口處對著我投擲著手中的飛針。
狼狽的我隻能躲在配電箱的後麵,陷入了絕境之中。
就在這時,早就埋伏好的文筱拔出手槍,對著“服務生”連開了幾槍,擊中了他。
接著,她不斷安撫我的情緒,趁我不注意擊暈了我,將我藏在了配電箱。
而在事後,她向她的隊友隱藏了我的存在。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她現在應該確實在酒店等著我,她的隊友並不知曉。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我走到大路攔了輛出租車,將我載向了酒店。
文筱肯定是比我多知道些什麼,她一直讓我過去,就是想借這個機會告訴我一些真相。
上一次,我因為瑣事太多給忘了,這次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沒有多久,我就來到了鏡中月酒店。
乘坐電梯快速到達十二樓,順著路標,一路來到了八號的門口。
猶豫了幾秒後,我還是重重的敲了敲門。
“哢嚓!”
沒成想,我剛敲了兩下,這道門就突然打開來了。
她竟然沒有鎖門的?
我倍感意外,但還是小心的朝著門內踏了進去。
進入門內,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大床,但床上並沒有人。
“嘩啦啦…”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廁所突然響起一道水聲。
這一下,我整個人都不由得繃緊了起來。
難道說…文筱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