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一眼,他便記了很多年。
也找了她很多年。
隻可惜,眼前的人,少了幾分她的魄力和攝人之氣。
鐘先生讓人將檀香送了過來。
“我想自己點。”
鐘先生若有所思的斜了她一眼:“給她。”
拿到熏香,沈未晚輕輕撥動著裡麵的灰,壓實,放上檀香木,點燃。
淡淡的香氣立馬縈繞了整間屋子。
不到十分鐘,屋裡的唐裝男人臉色都難看了不少,似有似無的揉著額頭。
“你在香裡放了什麼?”鐘先生語調依舊淡淡的。
沈未晚彎下腰,解開了腳上的鐐銬:“一點小藥,除了讓你們昏睡一天,沒有其他的副作用。”
鐘先生:“我以為你會放點奇毒,沈小姐,我還是高看你了。”
若是晚晚,現在屋裡的所有人應該都已經聽她調遣了。
沈未晚:“……”
她倒也想,但她一個醫生,怎麼可能隨身攜帶用氣息傳播的奇毒?
好吧,下次一定。
沈未晚來不及多想,快步上前,給何洗光喂下解藥:“清醒了嗎?”
何洗光點頭。
“快,去救你的人,咱們馬上離開。”
“好。”
沈未晚則是準備進裡屋拿走自己的血液,帶上黎二爺一起走。
可還未走兩步,就見鐘先生撥動著熏香:“你身上的藥都被我搜走了,這藥又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聲音,平穩得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就像是……這藥對他無效一樣。
而屋裡其他唐裝男人,也逐漸恢複了正常,何洗光再次被控製住。
沈未晚眼神一頓,停下腳步,手裡出現一根銀針,轉向鐘先生:“這藥,也對你無效?”
鐘先生丟開熏香,緩緩起身:“尋常的藥,都無效。”
話音剛落,他便衝向沈未晚,快得如同殘影,沈未晚自恃在山中活了五年,速度還算是快,可在鐘先生麵前,她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甚至都看不出來他的動作。
下一秒,沈未晚已經被他鉗製在了牆上,脖子被掐得死死的。
“沈小姐,看來你是不喜歡我的待客之道了?”
沈未晚沒有應聲,左腳一屈朝他下身踢去,他側身一擋,卻不想,隻是虛晃一槍,她左手狠命往下一紮,正中鐘先生的脖頸上的穴位。
鐘先生半眯起雙眸,後退兩步,鬆開了手。
她的脖子上,留下了紅痕。
“看來,沈小姐是要逼我動粗了。”
鐘先生抽出銀針,沒有受到絲毫影響,手化成利爪,運氣而出,速度比起之前更是提高了好幾倍。
沈未晚來不及看他的招數,隻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預定的路線逃竄,想以此迷惑對方。
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一招……沒用。
“啊!”沈未晚腹部遭受重擊,被狠狠踢到了牆角。
鐘先生走到她麵前,抬起皮鞋又給了她幾腳,見她痛得快要昏厥,再無反抗之力之時,這才蹲下身,手輕輕撫過她疼得滿是汗水的臉。
“怎麼樣才能讓你聽話呢?不如,我廢了你的雙手雙腳吧?”
沈未晚猛的睜大雙眼,隻見鐘先生輕輕的摁在了她的胳膊上。
隻需要一下,這胳膊便廢了。
久久沒有感覺到預定的痛楚,沈未晚這才發現,鐘先生的手被一根銀線控製住了,順著絲線往樓梯口看去。
那坐著輪椅的人……是九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