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路憤懣不平,卻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他自己蠢,遭了這大狐狸的道。
“你這個壞人!”傅路大喝一聲,衝上前就咬住了冷清風的胳膊,惡狠狠的樣子似乎要咬下他一塊肉。
冷清風落下一聲輕蔑的笑。
一眨眼,隻見冷清風把住傅路圓滾滾的臉蛋,輕輕揪起,不管傅路怎麼掙紮,都靠近不了冷清風半分。
傅路臉都被捏紅了,心態也崩了,乾嚎起來:“你這個壞蛋,我要咬死你!嗚嗚嗚!”
冷清風挑眉:“哦?我覺得你不行。”
南靖皺眉,一把拍開冷清風的手,將傅路護在身後:“冷教授,請適可而止。”
冷清風聳肩,不做反駁。
南靖這才轉身蹲下,看著委屈又可憐的傅路,不由得歎了口氣:“小少爺,你沒事吧?”
“你們都騙我!都騙我!”傅路大吼兩句,哭得撕心裂肺,“看著我欺負媽咪的時候,你們是不是都覺得很好玩?嗯?!”
他怒目圓睜,瞪著冷清風:“現在媽咪生死不明,你居然還來說這些風涼話,你滾!滾出沂水莊園!”
小胳膊小腿張牙舞爪的,像個拚命反抗卻又無力的孩子。
南靖算是看著傅路長大的,心疼得不得了,心裡對冷清風的忍耐度也降到了最低。
他寒著臉,還算客氣的彎腰:“冷教授,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傅路難看的臉色這才算是好看了一些。
好在南靖還是站在他這邊的。
“真要趕我走?”冷清風整理了一下道袍,屁股卻並沒有挪動半分,“難道你們都不問問,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
“你什麼意思?”
冷清風抬眸,淺笑卻帶著高位者的氣派。
他翹起二郎腿,將道袍打理得一絲不苟:“我在等九爺把晚晚帶回來,晚晚受了重傷,若不及時醫治,她怕是活不了。”
玉山的信號器,他也有一個。
“晚晚的情況,不容樂觀。”
隻是他沒有想到,真正利用信號器發射出位置信息求救的人,不是沈未晚,而是清遠。
傅路聽到‘晚晚’二字,終於停止哭聲,巴巴的看著冷清風:“你是不是知道我媽咪在哪裡?她情況怎麼樣?”
冷清風笑,摸了摸傅路的頭:“應該沒什麼大礙,你放心,你爹地在她身邊呢,如果你爹地都不能把她帶回來,那他也太不中用了。”
他說著,俯身對上傅路的視線:“我說小路,等你爹地死了,我肯定會成為你的後爸,你要不要考慮把你的戶口上在我的戶口簿上?”
傅路瞪大眼睛,恨不得給冷清風一拳,打爛他這張得意洋洋的臉。
太生氣了!
“你放屁!你想得美!”
傅路連罵了好幾聲,他肚子裡的臟話還沒有罵完,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淡漠至極,涼得驚人的聲音:
“我的兒子,還不需要你來照顧,你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後爸。”
屋內幾人朝門外看去,隻見傅九葉坐著輪椅緩緩進屋,雖說已經換了一身衣裳,但頭發上還是隱隱約約能看到泥土,十分狼狽。
懷裡抱著一個過去的女人。
他俊美如斯的麵容,倒不似以前那般透著病懨懨的美,而是換做了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