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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醉,我沒醉——”沈未晚囁嚅半天,蹭了蹭想攀爬起來,卻軟綿得厲害。
傅九葉失笑,拍著她的背:“好好好,你沒醉,你沒醉。”
傅九葉理了理她亂糟糟的長發,盯著她惺忪的眼眸,通紅的臉蛋,不由得睫羽微顫,恍若跟她一起醉了。
她醉後,對他的防備心少了許多,也不那麼疏離了。
傅九葉空蕩蕩的心,頃刻被填滿了,暖洋洋的。
沈未晚依舊不安分,在傅九葉懷裡滾,突然冒起腦袋,迷迷糊糊的睜著眼睛。
“你是誰?”沈未晚疑惑,眼神也不大能看得清人,她齜牙咧嘴,像剛出生的小猛獸,握緊了拳頭,“誰讓你碰我的?是不是想被我打死?”
她得意張狂:“你不信是不是?哼,我拳頭很硬的,一拳就能打爆你的頭。”
傅九葉笑:“嗯,我信。”
沈未晚張牙舞爪的揮動著小拳頭,正在要打爆傅九葉腦袋的時候,卻突然愣住了。
她雙手展開來,抱著傅九葉的腦袋,不停的揉捏著他的臉,在確認著什麼。
許久之後,她癡癡的笑了:“嘿嘿嘿,你長得好像九爺啊——九爺跟你一樣好看,好看到一眼就能讓人心尖都給軟乎了。”
她一歪,險些滾落到地上。
傅九葉扶穩她,沒有扒開她的小爪子,心思被沈未晚擾得亂成一團。
他眼底流光明滅:“晚晚,你真這樣想?”
沈未晚如搗蒜一樣點頭,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嗯,好看,我見識過最好看的人,就是九爺,我最喜歡她了。”
傅九葉心頭忽的一滯,歡喜縈繞心頭,他臉上好似籠罩了一層霧,水光彌漫,如幻似真。
“晚晚,我最喜歡的人,也是你。”傅九葉輕聲應道。
沈未晚搖搖晃晃,卻聽清楚了傅九葉的聲音,她笑得癡然,不停的喚:“九爺——九爺——九爺——”
傅九葉笑:“嗯,我在。”
沈未晚艱難的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傅九葉,突兀一笑:“九爺,真的是你誒,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她忽然有些悲傷:“為什麼你忽然就不見了,忽然就不屬於我了,忽然……就是彆人的了?”
她聲音磕磕絆絆的,很難聽清楚她到底想說什麼,加上她的話又沒有邏輯,傅九葉一時間沒有聽懂。
“什麼?”傅九葉攬著沈未晚,誘哄著問,“什麼忽然不見了?”
沈未晚愈發哀傷:“我的九爺不見了,他不屬於我了,他就是個大騙子,還說喜歡我呢,還說愛我呢,都是騙我的。”
傅九葉:“???”
他從未對沈未晚說過喜歡這兩個字。
愛——更是無從說起。
便是對晚晚,他也從不曾提起過,不是不喜歡,不是不愛,而是……他還沒有來得及說,晚晚就失蹤了。
傅九葉以為沈未晚說的是夢話,也沒怎麼當真,他輕輕的搭著沈未晚的背,安撫道:
“喜歡的,晚晚,我是喜歡你的,現在喜歡,往後也會喜歡,一輩子都會喜歡。”
沈未晚卻半點不信,她嘟起嘴,想埋怨他為什麼結婚,為什麼不等她回來,為什麼要喜歡上彆人。
但一張嘴,她便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她是醉的,卻也很清醒,她不想指責他,也不想提及寧霜兒的任何事情。
一想到寧霜兒,她的心就揪著疼。
沈未晚直接將這些事情選擇性遺忘,她眯起眼眸,往上衝了衝,艱難的與傅九葉升高齊平。
“九爺——”她揉著他的臉,忽的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