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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靖驚訝之餘，苦笑兩聲：“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中毒之後的很多年，他都不敢回想從前。
落差太大，他根本接受不了。
沈未晚了然，手上動作不停：“封鎖經脈確實是能緩解毒的發作，但你這毒若是再不解，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
至多兩年。
難怪上一世南靖死得那麼早。
南靖眼神迷茫，有些澀然：“這毒，解不了。”
“哦？”沈未晚縫著傷口，“為什麼這麼說？”
奕歡的解法是有些複雜，更何況南靖中毒至深，確實麻煩，但也並非解不了。
唯一困難的，是藥材。
奕歡的解藥很難尋，百年難得一遇，大多都握在京都大家族的手裡。
他們還不肯賣，當做傳家寶一樣往下傳。
即便是她，手上也缺了兩味藥材。
南靖眼眶微紅：“夫人，你也學醫，醫術高明，在你看來，奕歡可解嗎？”
“有些難。”沈未晚不緊不慢的說道，“但也不是不能解。”
南靖錯愕半晌，眼底煥發出生機：“夫人，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能解？”
沈未晚點頭：“但我現在解不了。”
南靖一頓，蔫了下去：“那跟無解有什麼區彆？”
沈未晚縫合好傷口，取下銀針，消毒放入箱子裡：“九爺富嗎？”
傅家身為文城大家，家底豐厚是真的。
但傅九葉病重，家族產業都被他兩個堂哥奪走了，所以他手裡有多少積蓄她還真不知道。
南靖沉默半晌，吐出一個詞：“富可敵國。”
沈未晚：“……”
誇張了兄弟。
沈未晚：“那他願意為你花錢嗎？”
南靖：“願意。”
沈未晚包紮好，收手：“那你就還有救。”
南靖：“什麼？！”
他覺得沈未晚在跟他開玩笑。
沈未晚解釋了兩句：“你身上的毒可以解，但我手上沒有藥材，這些藥材很昂貴，相當昂貴。”
她聳肩：“我買不起，所以你得讓九爺出錢。”
沈未晚極少出診，一出診就會麵臨追捕，每一次出診的診金是很高，但大多數又花在買藥材上，所以她很窮。
非常窮。
南靖張大了嘴，久久回不過神來。
許久，他紅著眼眶，哆嗦著，聲音顫抖：“夫人，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沈未晚點頭，“傷口處理好了，你先把衣裳穿上。”
南靖激動不已：“需要多少錢？其實這些年，我也有些存款，夫人，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全部都給你。”
沈未晚挑眉：“哦？你有多少錢？”
南靖：“大約，有幾個億吧，我也記不太清了。”
沈未晚：“？？？”
現如今，當保鏢都這麼有錢了嗎？
“你搶銀行了？”
南靖笑得靦腆：“不是，是我開了個小公司，賺了些外快。”
“開公司？”沈未晚嘴角一抽，“這叫外快？你開公司明顯比當保鏢賺錢好嗎？既然如此，你還留在九爺身邊做什麼？”
南靖沉默，沒有回答。
沈未晚提起藥箱：“你開的是什麼小公司？有時間我也去給你捧個場。”
“賣香水的。”南靖說道，“叫五象。”
五……五象？！
小公司？
沈未晚眉心一跳：“你說的，該不會是五百強企業，五象吧？”
南靖笑：“算是吧，但我隻是文城分公司的董事。”
沈未晚：“……隻是，分公司，董事？”
聽聽，這話像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貧窮如沈未晚，黑了臉：“不好意思，我捧不了你的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