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欣賞地拍了拍手,叫身後的人緊接著端來三大盤的生牛肉,分彆遞到秦陽、張浩然、老花手上。
“這是我們獻給勇士最尊敬的禮儀,是今年收割的最新鮮的一批牛肉,希望三位勇士可以端著它們走過這段路,從此一年之內順順利利,百事無憂。”
老花小聲提醒二人,“門杜部落對於生牛肉的地位是很重視的,所以千萬不要讓牛肉掉落到地上,他們會認為掉落牛肉是對自己部落的一種侮辱,所以,一定要拿住了。”
張浩然心慌地看著腳下,打從心底裡發愁,“道理我都懂,可是……拿牛肉就拿牛肉,走火炭就走火炭,為什麼要一邊走火炭一邊拿牛肉呢?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們嗎?”
秦陽淡淡地說道,“大概是為了考驗我們這些外來人的誠意吧……總之,小心一點最好。”
三個人硬著頭皮舉起了滿滿一大盤的生牛肉,在酋長跟眾族落人員的殷切目光注視下,大義凜然地邁向了前方。
電視機前,正在興致勃勃觀看節目的網友們,也一致發出了震撼的感歎。
“天呐,這麼奇特的風俗歡迎人士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原來咱們國家還有這樣一種習俗啊,長見識了!”
“地上那些不會都是真的火炭吧?要是真的的話,那他們幾個也太拚了!隻不過做個節目而已,要不要這麼認真啊?”
“哇,他們還真的要去踩火炭啊!太敬業了,我要為他們瘋狂爆燈!我宣布,從今往後,我就是這幾個人的死忠粉了!”
雖然地麵上的炭火已然沒有了火苗,但是餘溫尚且還在,而且道路比較漫長,再加上手中盤子內的牛肉裝的滿滿當當,從炭火中間走過倒不是什麼難事,隻不過要保持牛肉的平衡就相對來說比較困難。若是稍微在炭火中停留的時間多了點,腳下就完全支撐不住,但是如果又想快速走過這段煎熬的路程,那手中的托盤命運又會不保。
秦陽經過深思熟慮,還是選擇了穩健保住手裡的托盤,畢竟對於人家的文化習俗來講,尊重對方的文化有時候比贏掉一個比賽更重要。
張浩然就不是這樣想了。他腳剛一踩上去,就因為炭火的溫高而幾乎痛的叫出聲來,隻不過礙於周圍人眼光的注視,張浩然不得不硬撐著做出一副“我不怕”的模樣,齜牙咧嘴地忍痛從上麵大步踏過。為了能夠儘快脫離苦海,他甚至不顧及自己在鏡頭麵前的動作表情有多醜,三兩步一個大跳,像一隻猴子般前後竄躍,試圖找到一處最舒服的落腳點。
眼看著即將到達最後的終點,張浩然喜不自勝,他甚至還有些得意地回頭望了眼跟在身後的秦陽跟薑無花,嘴角掩飾不住的驕傲,“怎麼樣,秦陽,這下終於有一次是我贏了吧?”
他的那份驕傲還沒來得及持續十秒鐘,隻見下一刻,張浩然一個趔趄,幾乎全身跌倒在火炭中。說時遲那時快,也不知道秦陽從哪裡突然間就飛奔而來,從背後一把及時拉住了張浩然,帶著他來了個360度大旋轉,穩穩地保住了張浩然的命。
張浩然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胸口,感慨道,“還好還好,幸好沒有倒下去,幸虧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啊……秦陽,我欠你一頓飯,下次我請你。”
秦陽平靜地放開手,指了指地下,“不用了,你看。”
順著秦陽手指的方向,張浩然看到,在火炭中赫然躺著一片新鮮薄脆的牛肉,因為炭火烘烤的原因,那片牛肉已經被徹底烤熟,在空氣中散發出陣陣的香氣。
張浩然張了張嘴,尷尬地轉過頭望向身後的酋長,隻見酋長一臉黑線,鼻孔中同樣發出陣陣如同地麵火炭上的白煙。酋長的目光死死盯住炭火中的牛肉,不說一句話,臉上一陣黑一陣白,這讓現場似乎變得更加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