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由明到暗。
劉小山環著的手臂垂了下來。
鄧久光嘴巴沒有合起來過。
兩人看著海裡暢遊的路辰，怔怔看著手裡秒表。
“沒有…任何短板，你敢相信麼老劉。”
“你特麼不是看見了麼，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
劉小山咽了咽口水。
“其實，我在來的時候聽說獸營裡出現個新兵班長還以為是獸營沒落了。”
鄧久光背手道。
“就這軍事素質，有我幾分年輕時候的影子。”
劉小山撇撇嘴。
“你要點臉，是有我幾分年輕時候影子。”
鄧久光白了一眼道。
“你也要點臉。”
兩人互相嫌棄的功夫。
路辰已經遊上了岸，臉上明顯掛著疲憊之色。
軍隊裡幾乎所有的項目都讓他玩了個遍，就是他脾氣再好，也心裡不免產生一股怒氣。
他甩了甩身上海水，走到劉小山和鄧久光麵前。
“還差點意思，剛剛你的泳姿還有點問題，不然能更快。”
劉小山沉聲道。
路辰也不回答，盯著劉小山。
後者也從這雙黑色眸子裡看見了那股怒意，輕笑一聲。
“不服氣？”
“沒有。”路辰聲音冷淡。
鄧久光掰著手指道。
“你的問題太多，跑步時候擺臂有問題，蛙跳時候用力不對，障礙跑時候動作不夠利索…”
路辰靜靜聽著兩人數落，心裡那股火氣也愈發旺盛。
“謝謝你們兩位老兵給我指出問題，不過我現在還有個問題想要你們現場指導。”
“哦？”劉小山眼神一亮，上前一步道。
“什麼問題？正好你可以問我。”
“你懂什麼？”鄧久光推開劉小山，笑了一聲。“你問我就行。”
“你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劉小山和鄧久光頭撞在一起，眼神碰撞出火花。
顯然兩個人都已經看上路辰，動了小心思。
可路辰這匹烈馬活動著筋骨。
“其實這個問題我希望你們兩個能一起給我指出。”
“你說。”
劉小山和鄧久光扭頭。
路辰微笑道：“我最近格鬥好像寸步難進，你們兩個一起來給我指導一下？”
爭吵的聲音突然消失了，隻剩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
劉小山和鄧久光額頭分開。
眼神像是開封的利刃，鋒銳之氣儘顯。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小子。”
路辰張開雙臂。
背後海浪澎湃洶湧，一浪接一浪，水霧吞噬月光。
“我知道你們兩個是想幫我看出問題長進。”
“怎麼？”
“現在我主動討教，不行麼？”
劉小山走出一步，黑靴鞋底陷入沙子中。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怕你受不了。”
“你呢？”路辰指向鄧久光，嘴角滿是挑釁笑容。
“你想跟誰討教？直接上來就行。”…。。
鄧久光環臂道。
“這可是你們說的，到時候咱們可不許翻舊賬。”
路辰依舊在笑，渾身肌肉卻在話音落下時已經繃緊，望著麵前距離兩米的兩人。
“好。”
唰！
風聲響起，沙灘上出現一道淺坑。
黑色皮靴踹在劉小山胸口。
劉小山悶哼一聲，身體在沙灘上劃出兩米深坑。
路辰揮臂甩向看戲的鄧久光。
砰！
血肉碰撞的聲音響起，鄧久光已經躺在地上。
“兩位老兵，快站起來啊，腳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