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門外便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何人?”黎銳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
“三哥,是我們啊,老七和老八!”
毛敦和常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進來吧。”
黎銳看著自己這兩個兄弟進來,臉上露出不滿地神色:“都多大的歲數了,怎麼還像年輕時候一樣毛手毛腳的。”
“三哥,禍事啦!”毛敦立刻高聲道。
“有事兒說事兒,彆一驚一乍的。”黎銳再次一臉嫌棄道。
“那墨門突然來我們黎峪山了。四哥的徒兒蘇胖子被殺死在溪邊營地,我那徒兒羅雲重傷逃回......”常豐快速的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向黎銳報告道。
黎銳聽完,臉上頓時一沉,眸子眯成了一條縫,沉聲道:“確定是墨門?”
他聽到墨門兩字,心中也是直突突。墨門雖然人數稀少,但是高手眾多,連道門中的四大教派都要忌憚他們幾分。他一個小小的黎峪山,怎麼可能得罪的起?
而且聽說墨門的墨徒都極為團結,得罪其中一個墨徒,便相當於得罪了整個墨門。
因為這個原因,江湖上很少會有人去招惹墨徒,不管這個墨徒的實力有多麼弱小。不過,隻要一個墨徒得到墨門的同意出來行走江湖,那麼他就不可能實力低微。
“那個人自稱樊立,而且穿著墨門的服飾。所用的功法也是墨門的關指功。”毛敦立刻說道。
“據我徒兒羅雲所說,樊立還有一個同夥,未報姓名。他身兼土行和木行的功法,而且他以兩種功法相互配合,擊殺了蘇胖子。”常豐也補充道。
“身兼兩行功法?”黎銳微微愣神,寒聲道:“墨門果然英才輩出。這種武學奇才,咱兄弟們很久沒有遇到過了。”
“現在被墨門盯上了,咱們怎麼辦?要不要稟告老大?”常豐問道。
黎銳搖搖頭:“老大現在正在閉關,能聯係到他的隻有少紅和二哥。”
“那咱們現在就去找二哥!”毛敦一副急不可耐的神色。
卻見黎銳忽然站起,沉聲道:“還得先去找老四。”
“為啥?”
兩個人頓時一愣,老四那個殺才每天吃喝嫖賭,論在山寨中的地位,還有實力都還在三哥之下,這麼大事三哥找他乾啥?
卻見黎銳匆忙往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方才老四抓了一個女人,有人過來稟報那女子自稱是墨徒。”
“四哥竟然抓了一個墨徒?”
毛敦和常豐的臉上立刻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可是老四不信啊,他說這個女子實力低微,肯定是在吹牛。當時我忙著算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那現在呢....”
考慮到對方是個女子,而且是四哥所擒,毛敦和常豐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黎銳‘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唾沫道:“老四說她是個極品,非要破她的瓜。”
毛敦和常豐聽到這句話,頓時都愣了一下。屋裡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如果以這種方式侮辱一個墨徒,以墨門護犢子的秉性,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報複出來。
下一刻,三個人爭先恐後的出屋,朝四當家方堒的住處狂奔。
三個人此刻都是一個念頭:老四,你可千萬不要得逞啊!
三人從林場一路疾行,繞過一個山頭,終於來到方堒的住所。
正好遇到方堒此忱Фタ蓁鍘路上過來,朝自己家走去。
和他的徒弟蘇鵬全不同的是,方堒看起來像竹篙一樣瘦弱。一雙倒吊的三角眼,手裡拿著一個瓷瓶,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他看到黎銳等三人過來,連忙招呼道:“三個,老七,老八,你們今天怎麼一起出動了。來找我喝酒?”
卻見黎銳大踏步過來,一巴掌拍在方堒的頭上,喝道:“方才那個自稱墨徒的女子,你把她怎麼樣了?”
方堒石膚護體,一身土行功法,原本防禦力極強。但黎銳這一拍下手極重,打得他腦袋發懵,他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這位三哥,鬱悶道:“三哥,怎麼啦?”
“說,你有沒有把那個姑娘怎麼樣?”黎銳厲聲說道。
毛敦和常豐也圍上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方堒。
方堒看到黎銳的表情,心中頓時打了個突。三哥雖然性格溫和,但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現在這幅神態,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立刻搖頭,說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真的?”
“那女子性情剛烈,我剛從藥廬拿了點合歡散,還沒來得及動她呢!”
黎銳頓時輕舒了一口氣。
“走,去看看她。”
當下,黎銳拽著方堒,後麵跟著毛敦和常豐。一行四人以飛快的速度奔入方堒的住所。
走過一條長廊,終於來到一個小花園。幾人還沒走進去,便聽到一個女子正在激烈的慘叫。
四個人趕緊進去,隻見花園周圍花草藤蔓環繞,中間竟擺著一張大床。
大床上,一個俊俏女子被綁著雙手和雙腿,正是之前帶著小敏和小莊闖入春香院的那個阿離。
兩個小嘍囉坐在阿離兩側,正在扒著阿離的衣服。
而阿離上身的衣服被撕得一條一條的,破破爛爛,根本不足以遮擋她雪白的身體。她激烈扭動著,拚命躲避著兩個嘍囉的侵犯。
她一邊哭著,一邊喊叫,喉嚨已經喊得嘶啞,眼睛裡充滿絕望的神色。
看到幾位當家人,兩個嘍囉頓時放開阿離,來到方堒跟前,一臉諂媚地笑:“四爺,這小妮子甚是倔強,我倆已經幫您調教地差不多....”
方堒還沒等他說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打得直飛了出去,臉都被扇得有些變形。
另外一個嘍囉嚇了一跳,連忙逃開。
隻見大床上的阿離身體蜷縮在一起,拚命地拿剩下的布料護住自己的身體,卻怎麼也遮不住。
她眼看著進來的四個當家人,眼中閃著仇視的光芒。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提到自己墨徒這個身份,這裡的土匪竟然不買她的帳!
自她入江湖以來,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虧。
此刻的她,悔不當初,不該違背陳大師的命令,擅自來到黎峪山。
然而,似乎已經沒有後悔藥了。
“滾,滾呐,滾!”阿離淚眼朦朧,不斷地朝眼前的山匪嘶喊道。
她知道,自己馬上就會慘遭侮辱,可是她現在身體受到重傷,還被綁了起來,連自殺都已不能。
然而,下一刻,阿離看到這幾個人被她一頓吼,竟然退了出去。
方才侮辱她的那個嘍囉拖著被方堒打成重傷的同伴,也走了出去。
花園裡頓時便隻剩下了她一人。
花園外,四個當家人湊在一起,輕聲商議著。
“怎麼辦?”常豐輕聲問道。
黎銳稍一沉吟,低聲道;“先彆動她,更加不能放她走。現在咱們和墨門的梁子已經結下,所幸尚未結深,就看大哥和二哥怎麼處理了。”
“好在他墨門遠在中庭,咱們這邊陲之地,墨門的勢力不一定有多厲害。”方堒為自己的兄弟們打氣。
“對,真鬨將起來,咱黎峪山和十三山也不是好惹的!”想到現在有一個墨徒做人質,毛敦立刻就變得硬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