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彆李瑞華後,薑慶回到家中,拿出冊子翻看起來。
隻通讀了一邊,這本冊子的武學便顯示在了係統之中。
【跑板功:未入門(0/10)】
薑慶看到這個需要10點功德值的武學,臉上頓時現出笑意。
現在身邊像樣的武學實在太少,苦於不知哪裡去弄。那老牛灣鎮的縣令杜如梅之前說為自己請功,如果成功倒是可以去雲中府的渾源閣一觀。
但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看他們官府的辦事效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真是浪費我這樣的武學天才了!”
薑慶輕聲歎道,心中默念升級。
很快,便升級完畢,薑慶的腦海中多出了許多練習腿法的記憶,腿部的肌肉也稍稍有些增強。
【消耗功德值10,剩餘40】
【跑板功:第一重(0/20)】
不痛不癢,沒什麼感覺。
薑慶索性再次默念升級,連續升級兩次後,腦海中顯示一行信息:…
【消耗功德值20,剩餘20】
【跑板功:第二重(0/30)】
差10點,升不動了...
薑慶輕歎一聲,就此作罷。不過,他確實感覺腿部的肌肉緊致了一些,自己的長途奔襲和短途逃逸能力增強了不少。
等過兩天,就可以去黎峪山轉一圈了。薑慶暗想道。
那裡對薑慶的誘惑太大,對於薑慶而言,就如同一個武功升級場,到處都是跑來跑去的移動功德值...
薑慶剛升級完,象征性地稍事休息,便起身出門,開始去為自己的黎峪山之旅做準備。
......
土橋外寨以北,雙廟村。
祁河不遠的田間,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老漢正卷著褲腿,在田間勞作。
他頭戴氈帽,麵目黝黑。蹲在田地裡,用粗糙的大手仔細地翻看著田裡剛長出的嫩苗,咧嘴笑道:“長勢非常不錯,這片土地確實是肥沃,荒廢實在可惜。”
他查探一番,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腰身,默默往回走去。
一路上,路過的村民看到這個老漢,都親切打招呼道:“陳師傅。”
那老漢微笑點頭,對每個村民都是十分禮貌。他本名陳通,是墨家的一位統領,村民們敬他的為人,都稱呼他為陳師傅。
這些村民中,既有之前被李秀才害了全家的劉氏,也有被薑慶從沙龍幫救出的小敏和小莊兩位女子。
他走了一段路,經過一個剛做好的葉片水車,正在慢慢上水。
一個青年正掛在水車上,檢查著中間的木輻條。
“汪洋,水車怎麼樣了,明日可以開始使用嗎?第二個灌溉期要到了。”陳通問道。
水車上的汪洋轉頭,望向陳通,臉上帶著無奈的神情:“師叔,您催的也太急了,我這才來了第三天,你連著讓我乾了三天的活,累死我得了。”
陳通聽到汪洋的抱怨,也不動怒,微笑道:“所謂能者多勞,我會在你師父麵前提你的功績的。”
“說話算話啊!”汪洋這才露出笑容,拍著胸脯打包票道:“明天便可灌溉使用。”
陳通頓時臉上露出微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他繼續往回走,他的麵前是一座大宅子。
這個宅子的圍牆很高,上麵竟然還有女牆和哨塔,簡直能夠算上一個墩堡。
更離譜的是,宅子周圍還有很深的壕溝。
很顯然,這所宅子並不是普通的宅子,而是按照邊關哨所的模式來構建的。
宅子上麵的磚瓦很新,顯然剛剛建造完成。
他剛走到門口,便見到一個身穿黑衣麻服,頭戴墨家標誌頭巾的一個漢子走了出來。
他見到陳通,立刻躬身道:“陳大師。”
“嗯。樊立你回來了。”陳通微微點頭。
“大師派我去土橋外寨調查沙龍幫,屬下現在已經查明。”
樊立跟在陳通後麵,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吊橋,進入墩堡。…
“說說看。”陳通臉上古波不驚。
“那沙龍幫上一任幫主名叫沙青和,他在時,沙龍幫在土橋外寨是個黑道幫派,主要做碼頭,青樓和賭場的生意。還時常進行人口買賣,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乾。”
陳通聽到這裡,眉頭微皺,臉上露出怒氣。
“後來,也就是前些日子,從城裡派來一個差役,名叫薑慶。這薑慶剛剛巡查土橋外寨,便與沙龍幫起了衝突。他似乎看不慣沙龍幫的做派,一怒之下,孤身進入沙龍幫總舵,殺了沙青和,還有海沙派和蛟龍幫的幫主。”
“殺伐略重,不過倒也情有可原。”陳通嘿然道。
樊立抿了抿嘴唇,接著道:“接下來的事情,卻出乎了屬下的意料。那沙龍幫後來上了一位新幫主,名叫李瑞華。在薑慶和李瑞華的帶領下,沙龍幫竟然棄惡從善了!”
“他們將宵小之徒清理出幫,不僅釋放了沙青和抓的那些婦女孩童,而且撕掉了土橋中居民欠賭場的高利貸借據,連碼頭都煥然一新,被壓迫的苦役釋放回家,留下的全都待遇從優。”
“自此之後,沙龍幫幫中紀律嚴明,而且平日裡執法甚嚴,街上幾乎沒有打架鬥毆,欺行霸市之舉。土橋外寨此刻已成樂土。”
陳通聽完這些,臉上露出驚奇之色,問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屬下為了調查,已在碼頭乾了三天半的活。”樊立說道。
陳通沉吟道:“如此說來,那沙龍幫倒不用我們去針對了。小敏和小莊的仇怨也可一筆勾銷。”
“屬下以為,沙龍幫已脫離水匪,成了正派。”樊立做出自己的判斷。
“吾心甚慰...”陳通黝黑的臉上露出老農般的憨笑:“那個薑慶,倒是我輩中人,可跟他接觸一下,坐而論道一番才是.....”
他二人一邊說著,已是走進了墩堡的院子。
院子裡,許多村民都在有條不紊地忙碌著,有忙著織布的,有忙著彈棉花的,一派勞動的熱鬨景象。
陳通看著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墨家據點,心中甚是滿意。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樊立道:“阿離往北去黎峪山,去了幾天了?”
樊立掐指算了下,低聲道:“差不多有兩天零四個時辰了。”
“你倒算的精細。”陳通微微一笑。
樊立粗糙的臉上頓時一紅。
“希望她那裡平安啊。”陳通低聲道。
“要不屬下過去照拂一番?”
“可。”陳通點了點頭。
樊立一聽這話,躬身一揖,飛也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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