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拿到這個火銃,說不定連自己這個老爹都不放過。
沙青和隨即輕輕歎一口氣,自己也就隻有這一個兒子,可他永遠學不會有目的的殺人!
他正思索著,他的五房小妾走了過來。
“老爺,夜深了,就此歇息吧。”五夫人膩聲說道,將蔥白般的葇夷搭在了沙青和的肩上。
一邊是帶著煤油臭味的硬槍杆,一邊是芬芳的俏麗女人,沙青和很快便有了選擇。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人了,床上該會的都會,還能分擔自己的心事。
或者,調理一下身子,和這個女人再生個兒子出來?
他將火銃藏起來,一把攬住五夫人的腰,將她橫抱了起來,便往臥房走去。
不過,他沒走出兩步,就見一個嘍囉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
“幫主,出事了。”那嘍囉稟告道,順便偷偷瞄了一眼沙青和胳膊下夾著的五夫人。
隻見她的衣衫有些淩亂,露出胸前一抹白皙,鼓囊囊的山丘被沙青和的手臂一擠都快要爆出來了。她臉上似嗔似怨,風情萬種。嘍囉暗暗吞了下口水。
“何事?”沙青和放下五夫人,臉色陰沉,對這個小老弟十分不滿。…
“幫主,二當家的府上傳來消息,說...說二當家剛剛被薑慶所傷!”那嘍囉看幫主麵色不善,趕緊說道。
“是剛剛發生的嗎?”沙青和心中一凜,連忙問道。
沙修的宅邸離主宅隻有一個街道的距離。如果剛剛發生,那這個薑慶就跑不遠。
“是,那婢女說進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少年身穿黑衣正在行凶,她慘叫一聲就出來報信了。”那嘍囉回道。
“快,召集人馬!”沙青和立刻吩咐道:“讓老六,老三,碼頭乘風堂的弟兄們,貨棧興隆堂的弟兄們,立刻趕過去!圍住修兒的府邸,各個路口設卡,莫讓薑慶逃脫。”
“遵命。”那嘍囉一拱手,一溜煙跑去。
沙青和拿起板鉤銃藏在懷裡,立刻也往外走。
他此刻心亂如麻,隻暗暗祈禱沙修隻是受傷,自己畢竟隻有這一個兒子。
“幫主小心。”五夫人在身後柔聲囑咐,心中也暗暗恨道:這薑慶,殺了老娘的情人,又折騰老娘的丈夫,當真可恨。
一時間,土橋外寨的沙龍幫大部分弟兄都被動員起來了。設卡的設卡,圍府的圍府。
普通人家也被外麵的人馬動員聲吵醒,縮在被窩裡瑟瑟發抖。
。。。。。。
沙青和趕到沙修的臥室時,老三沙瑞已等在那裡。地下躺著的沙修被眾人層層圍住。
看到眾人臉色沉重,沙青和頓感不妙,他雙腿一軟,就要癱在地上。
下一刻,他又深吸一口氣,穩住了身形,沉聲問道:“修兒怎麼樣了?”
眾人聽到幫主的聲音,立刻給幫主讓開一條路。
隻見裡麵的沙修僵直地躺在地上,麵部猙獰,眼睛突出,舌頭長長的搭在外麵,就像一個吊死鬼。
沙青和再也支撐不住,他一拳打碎身邊的桌子,走到沙修身邊,彎腰輕撫著沙修的臉頰,開始大口的喘氣。
“幫主節哀。”沙瑞走到身邊,輕聲勸道。
“找到薑慶的蹤跡了沒有?”沙青和麵色沉穩得可怕。
“河邊發現一行腳印,但薑慶已不見蹤跡,附近三條街都有人巡邏,但是都表示沒有看到他。”沙瑞回複道。
“不可能!”沙青和斷然道:“他剛剛才在這裡現身,這麼多人圍府設卡,怎麼可能捉不到他的蹤影?”
“除非,他還在宅子裡?”沙瑞表達了自己的猜測。
一時間,屋裡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同時感覺到背後一陣寒意。
沙青和環視一圈,問道:“老六沙平呢?怎麼不見他來?”
沙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他住的最遠,因此來的慢了。”
“這老六。”沙青和臉上的殺氣一閃而逝:“找人給他提溜過來。”
手下剛準備遵命,突然又見一個嘍囉氣喘籲籲跑來。
“報~~”
那嘍囉聲音拉的很長,但語氣中露出強烈的恐懼:“剛才六爺府裡傳信,說六爺被黑衣人一拳打在心口,死在府裡。”
“嘶~”
人群中立馬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二爺府邸在東邊,六爺府邸在西邊。他是怎麼做到東邊殺完人又去西邊殺的?莫非,這薑慶是個索命的妖魔?
二當家,四當家,五當家,六當家。短短兩天,竟然死了四位當家。就隻剩下幫主和三當家了。
“這...怎麼可能?”沙青和不由自主退後一步,臉色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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