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又是疑惑,又是驚訝。
而他旁邊的盛菜菜則是一臉震驚,不敢置信。
“你家裡有女人?!”盛菜菜似乎有些緊張。
謝遙怫然不悅,糾正道:“用詞準確些,這叫做來了個女人。”
這時,瑾青溪感知到後麵有人,轉過身施施然欠身一禮,柔聲道:“謝老師,你終於回來了,妾身久等了。”
……你自己說自己久等了,這真的好嗎?
謝遙無語,靜靜地看著瑾青溪。
瑾青溪也靜靜地看著他,手裡還拿著拖把。
誰也沒有率先說話,空氣一下子安靜地有點尷尬。
這麼安靜地持續了好幾分鐘。
唉!
謝遙無奈,歎了口氣。
確認完畢,來的這個瑾青溪陰陽怪氣的。
彆人上門帶禮,你倒好,你這是帶病上門啊!
但來者是客,畢竟身上還帶著她兒子呢,他總不能把人轟出去吧。
於是,謝遙走進屋裡,輕咳一聲,迎上去熱情說道:
“哎呀,您真是太客氣了,來就來了,怎麼還帶打掃衛生的?快快請坐!”
“好。”
瑾青溪笑靨如花,把拖把放回指定位置,跟著謝遙一起走到沙發坐下。
然後,謝遙泡了杯茶,瑾青溪則是正襟危坐。
“這是上好雍州龍煙茶,你遠道而來,可得嘗嘗。”
“謝過公子。”
“不客氣,打掃衛生這麼久,辛苦你了。”
“不辛苦。”
“你今天見到許妍了吧,她最近學業如何,沒有影響到吧?”…
“嗬嗬,多謝老師關心了,妍兒她學業尚可……”
兩人居然就這麼開始聊起了家常。
旁邊,留下盛菜菜茫然淩亂。
他們在說啥?
我為甚有一種我穿越了的時空錯亂感?
這女人不會是有問題吧?
老師剛剛還挺正常的,現在好像也不太正常了!
這樣想著,盛菜菜悄咪咪地掏出了殺生燈,躍躍欲試。
管她是什麼妖孽,我先照她一下!
“臥槽,住手!”
謝遙看到菜菜動作,眼皮一跳,急忙把她攔下來,微微訓斥了一句。
你這是要殺人啊!
瑾青溪這才‘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盛菜菜,詢問道:“謝老師,請問這位姑娘是?”
謝遙道:“哦,我的一個學生,學校裡出了點事故,她這幾天沒法住寢室,我讓她暫住幾天,等宿舍弄好了就回學校。”
“原來如此。”
“對了,聽許妍說,你找我有事商量,不知是什麼事?”謝遙找到機會,總算把話題引入正軌。
再聊下去真的要命了。
瑾青溪放下茶杯,緩聲道:“謝老師,你所帶的一個班級慘遭不幸?”
謝遙語氣一滯:“嗯,沒錯,怎麼了。”
她問這做什麼?
哦,對了,往生鈴是不是也可以用來超度彆人的亡魂?
十有八九是如此。
謝遙心中自以為找到了原因,老神在在。
豈料瑾青溪忽然用力握緊他的手,含情脈脈道:
“謝老師,恰逢如此驚變,你一定很痛苦,很難受吧?你一個人生活,有了難處也無人訴說,我見猶憐。”
“……瑾青溪女士,你到底想做什麼,不如直說吧。”謝遙眉頭微皺,放下茶杯,語氣中已經明顯不善了。
瑾青溪說道:“謝老師,您彆誤會,妾身已變賣家中田地、房屋,這次過來,真的是特地來照料謝老師你的生活起居。”
說著,她蓮步款款,走向謝遙的茶幾,從底下翻出了一個木箱。
這位看起來年輕得過分的小媽媽,把箱子放在了謝遙麵前,異常誠懇:
“謝老師,容妾身冒昧了,你是諾兒的精神寄托,在妾身眼裡,就說你是我的兒子,也不為過了。”
?
謝遙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不是,阿姨你這到底唱哪出啊?
你以為我是會被錢收買的人嗎?
瑾青溪則是用力晃了晃謝遙的手,道:“你心中苦楚無法傾訴,就讓妾身來照料你,撫慰你心中傷痛吧。”
她說完,打開了木箱。
滿滿都是嶄新的聯邦紙鈔,看著不少於二十萬。
……
嘶!謝遙倒吸一口涼氣,往後靠在了沙發上。
他元力流轉,鼻尖處甚至被短暫吸出了一片真空,眼神逐漸失去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