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天賜,這位因機緣巧合掌握了唐門幾乎所有絕技的奇才,心中卻暗自藏著一份秘密——
他同樣精通那令人聞風喪膽的丹噬之術,隻是這份能力,他自然不能輕易示人。
當張楚嵐的視線捕捉到柳天賜一行人亦步入唐塚的身影時,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尷尬的笑容,隨後迅速調整情緒,換上了一副關切備至的模樣,假意詢問對方是否安好。
然而,柳天賜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直視著張楚嵐,那眼神仿佛已經將他內心的微妙變化儘收眼底。
麵對此景,張楚嵐不禁暗自腹誹:這柳天賜,簡直就像是個能看透人心的妖怪,其神秘莫測之處,
甚至讓人難以判斷他與那位同樣超凡脫俗的馮寶寶相比,究竟誰更接近於世人眼中的“神仙”之境。
唐妙興果然已在唐塚深處靜候多時,麵對眾人的貿然闖入,他非但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反而主動引領眾人,向眾人揭曉了隱藏於唐塚之中的許新。
隨後,他語出驚人,直言未掌握丹噬之人,無資格擔當唐門掌門之職,並宣布自己有意將掌門之位傳予許新,自己則欲全身心投入丹噬的修煉之中。
柳天賜聞言,心中不禁暗自搖頭,認為唐妙興此舉略顯偏執。在他看來,修習丹噬雖為唐門絕技,但風險極高,稍有不慎便可能步入萬劫不複之地。
作為掌門,理應將門派的發展與管理置於首位,致力於將唐門發揚光大,而非一味追求個人武學的極致,固守陳規,盲目追求門派絕技的修煉。
再者,柳天賜深知現代社會之變遷,傳統武學在很多時候已難以與現代科技相抗衡。一把簡單的槍支,或許便能輕易化解丹噬之危。
更何況,對於像馮寶寶、老天師以及自己這樣的超凡存在而言,丹噬的效力或許大打折扣,甚至可能完全無效。
就連張懷義之死,也尚存疑雲,未必全然歸咎於丹噬,或許隻是真炁耗儘,氣竭而亡。
然而,柳天賜也深知這是唐門內部的私事,自己作為外人,雖有看法,卻也不便過多乾涉。他隻能默默旁觀,靜待事態發展。
至於張楚嵐,此刻卻似乎顯得有些過於謹慎,他故作姿態地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先行退出,日後再尋機與許新會麵。
柳天賜見狀,心中暗自好笑,認為張楚嵐這出戲演得未免太過火了些。既然已經闖入了唐塚,又豈能輕易言退?這般的欲擒故縱,未免有些畫蛇添足了。
陸玲瓏的心緒漸起波瀾,恐懼與憂慮交織成網,她不由自主地牽起柳天賜的手,心中暗自忖度:
此番唐塚之行,或許真的觸碰了不該觸及的邊界。若唐妙興掌門不幸遭遇不測,自己是否會成為那間接的推手?
然而,每當這份沉重的負罪感湧上心頭,她便又會被另一個堅定的念頭所驅散——此行是為了助力太爺尋找無根生的蹤跡,這份責任與使命,讓她無法輕言放棄。
在柳天賜等人的陪伴下,陸玲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與勇氣,她再次緊握柳天賜的手,那份力量中蘊含著不安,卻也更加堅定了她的決心。
柳天賜對此略感詫異,他不解於陸玲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與力度,心中暗自揣測:
莫非她是對即將可能發生的變故感到極度不安,害怕親眼見證唐門掌門的悲劇?
但轉念一想,即便是唐門內部的紛爭,也鮮少以如此直接而慘烈的方式呈現,這份擔憂似乎有些多餘。
於是,他溫柔地回望陸玲瓏,眼中滿是對她的理解與安慰,仿佛在說:“彆怕,有我在,我們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