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
何蘚埋怨道:“我把最好的留給你不是應該的嗎?”
何歡笑著點頭,“您的好意我知道,可何慶那個性子,您敢讓他跟文官們站在一起嗎?”
何蘚又愣住了,沉默了片刻以後,看著何歡感慨道:“那個兔崽子,什麼時候才能像是你一樣長大……”
何歡安慰道:“遲早會的。”
何蘚點點頭,沉吟道:“也就是說,你打定了主意要從文?”
何歡點頭道:“我從文,何慶從武,不論有什麼事,我們兄弟兩也有個照應。”
何蘚欣慰的道:“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就這麼辦,我這就去向官家求個恩典。”
“不,不急。”
何歡趕忙阻止準備起身的何蘚。
何蘚不解的看向何歡。
何歡問道:“您就沒個什麼章程嗎?”
何蘚遲疑了一下道:“有道是有,就是怕你不樂意。”…。。
何歡道:“您不是還沒說嘛,怎麼知道我不樂意。”
何蘚點了一下頭道:“那我跟你說說……”
何歡示意儘管說。
何蘚沉吟著道:“城外那些賊人的靠山,你洪叔已經查清楚了,是長壽宮使陳子明陳旭,他是英宗年間的進士,在朝期間並沒有什麼作為,喜好迎合聖意,老官家在位的時候,他以一手上好的丹青妙筆獲得老官家青睞,一路平步青雲,官至陝州招討副使,兵部侍郎。
官家登基以後,念他陪伴老官家有功,賜了他一個長壽宮使的閒職,讓他頤養天年。
你此前想問我此事,我之所以不告訴你,就是怕你一怒之下找上門去。”
何歡不解道:“那為什麼不見您有其他動作?”
仇都結下了,不儘快解決,難道留著過年?
何蘚冷笑道:“我是在等他動手,隻要他一動手,我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送他下去見閻王,但沒料到他這麼窩囊,時至今日也不敢動手。”
何歡提醒道:“就怕他動手了,隻是您不知道。”
何蘚側頭撇了何歡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他這人你不了解,沒什麼本事,隻會趨炎附勢,如今老官家被金人擄去,官家不吃他那一套,他想見官家一麵都難。
隻要官家不出麵,他找誰來也沒用。”
何歡狐疑的看著何蘚。
何蘚這話說的有點大。
何氏目前已知的最大的官就是前身的祖父何灌,最高也不過四品,比何灌官職高的,在大宋多如牛毛。
何蘚憑什麼敢說隻要趙官家不出門,誰來也沒有用?
何蘚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嗬嗬笑道:“你叔翁我啊,官職雖然不高,但也有點底氣。”
底氣何在?
何歡很想問,但沒問出口。
卻見何蘚側頭遙望著北方,幽幽的道:“我可是咱們大宋自靖康以後,第一個見到太後娘娘的,也是第一個為太後娘娘披上衣服遮羞的。
為此我挨了金人一腳,被金人拖著羞辱了整整十丈。
若不是你祖父和宇文虛中有交情,宇文虛中出麵替我求情,我恐怕早已葬身在金國了……”
何蘚說到此次沒有再說下去。
但他話裡的意思何歡聽懂了。
就憑這一件事,他能吃趙官家一輩子,隻要他不犯殺頭的大錯,趙官家不可能動他。
難怪他這麼有底氣。
他口中的那位太後娘娘,是趙官家的親娘。
他拚死也要為趙官家的親娘遮羞,趙官家還不得感動的一塌糊塗。
偏偏趙氏的官家們還喜歡立孝順的人設。
兩個八福疊在一起,他的安全值直接拉滿。
“所以啊,我怎麼會怕他一個小人呢?”
何蘚又回過頭,不屑的說。
何歡毫不猶豫的稱讚道:“您威武!”
何蘚白了何歡一眼,沒好氣的道:“行了,說正事,既然他不敢出手,你又準備從文,那我們就拿他的事做文章。”
何歡配合道:“怎麼做?”
何蘚道:“他乾出了如此喪儘天良的事,我們自然得幫他揚揚名,等到這件事鬨的滿城皆知的時候,你這位為了救那些孩子脫離虎口,險些喪命的少年英雄自然就走到了人前。
屆時官家再賞賜你,自然不能再拿散階糊弄人,橫豎會給你個實職。
那些個文官縱然不喜歡你一個武勳出身的人混到他們中間,礙於城內百姓的呼聲,也會捏著鼻子認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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