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寶哥兒鄭重地接過黃紙,放進了衣裳裡,緊貼著胸口。
他的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不再是小哭包了。
三奶奶又過來了,看見孫子抱住的草鞋,又看了看林墨破洞的足襪。
“寶哥兒,走了。”她一把將寶哥兒拽了起來。
隻是道了聲謝謝,便走了。
她是旁支,可不敢離這家人太近。
萬一其他人將怒火發泄到這家人身上,她要是在旁邊,就要跟著遭殃!
周圍人再次看過來,隻覺得林昭昭一家都是傻子。
有的也學著三奶奶的樣子,哭喊著要東西。
林昭昭全部不予理會。
若有再鬨的,她直接大聲叫喊,將官差引過來。
兩鞭子抽下去,有壞心思的也隻能作罷。
“阿姐,我是不是惹禍了?”林墨穿上娘親編好的草鞋,想到剛才的事情,隻感覺一陣後怕。
他將舊草鞋送給需要的朋友,為什麼這些叔叔嬸子就跟聞見血腥味的狼一樣,全部湧上來了?
有的人還是爹爹的親朋好友,平日裡時常走動的,怎麼也成了壞人?
林昭昭搖搖頭,將林墨抱進懷裡。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道。”
這句話,她幾乎是貼著林墨的耳朵說的。
音量很小,就連郭氏都沒聽見。
“誰犯錯就該懲治誰,不應該牽連家人,甚至是九族,我們都是無辜的。”
她隻能偷偷講,和林墨講。
這是在古代,在大夏國。
質疑律法,便是質疑皇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