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良也喜歡直接的人,邊說道:“楊梅的單價原先是10元,提高到12元一斤。”
楊老板沉思了一下,雖然2元對於批發來說,利潤已經相差很大了,不過青峰鄉的楊梅口碑還是極好的,在市場上也受歡迎,對於二三十一斤的青峰楊梅來說,一二元差價看不出什麼,便說道:“好,我答應你。”
這時,趙成良把頭湊了過來,輕輕道:“我還有第二個條件。”
“你說。”楊傑老板吸了口煙,看趙成良的臉色如此嚴肅,他心中有些不安起來。
趙成良把嘴巴湊了過去,輕輕地說道:“我記得,你好像給孫一龍也運貨吧?”
這話一出,楊傑老板的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
甚至嘴角還有些微微抽動,這樣子,並不是震驚,而是驚恐。
楊傑老板深深咽了口氣,有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既然這麼說了,肯定知道你的更多的事。我並不是要威脅你,孫一龍,我拿命也威脅不了啊,是吧?”趙成良淡淡笑道。
楊傑老板看著眼前的趙成良,年輕,沉穩,但目光犀利,他沒有說謊。
“那你的要求是什麼?”楊傑老板問道。
趙成良在楊傑的耳邊輕輕嘀咕了一句話。
聽了這話,楊老板的背脊發涼,額頭不斷的冒出汗來,他急忙擦了擦,樣子無比緊張,而蒼白的臉色現在都發紫了,半天憋出幾個字來:“你,你到底是誰?”
“我叫趙成良,青峰鄉衛生局的一名普通底層科員,但我知道你是聰明人,對吧?”趙成良表麵鎮定,內心也緊張萬分,他這是在賭,一旦賭錯了,自己萬劫不複,可能就會直接橫死在青峰鄉的街頭。
“我答應你,你怎麼幫我追回錢?”楊老板點頭,答應下了趙成良的兩個條件,他現在人在懸崖上,沒有選擇的。
趙成良想了想,說道:“如果你是財務,你拿了錢會怎麼做?”
楊傑想了想,說道:“當然是逃出去啊。”
“對,逃出去,需要分兩步,第一步,人逃出去;第二步,錢逃出來;如果人出境了,警方那邊早就通知你了吧?而且出境需要第一時間走,否則你一報警,他們就走不了,如果網絡如此發達,動車飛機全部都是實名製的,甚至還有臉部識彆,所以人肯定還在本市。”趙成良分析道。
“逃不出去他們還攜款?這被抓就是遲早的事,不怕坐牢?”楊傑疑惑道。
“如果他們就做好了被抓的準備呢?”趙成良反問道。
“什麼意思?那不是有病?人坐牢了,錢沒撈到。白忙活?”楊傑不相信。
“所以會不會還有一種情況,攜款逃跑,現在也隻是你的一廂情願,沒判之前,誰也不知道怎麼判,除非人贓俱獲,但如果你找不到錢呢?”趙成良解釋道。
“如今的攝像頭和網絡,實名,人臉,金融監管如此發達,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偷渡的年代了,也許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想過逃,他們隻需要消耗掉你的錢就行了!”趙成良分析道。
“我還是沒聽懂意思,那是黑錢,怎麼消耗?”楊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