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成威是怎麼寵愛這個女兒的,溫延珵是知道的,在父親離世的這幾年裡,她沒有提起過,但不代表她不想念。
這一刻,她才像是打開了內心最為隱蔽的一扇門,門裡,她和父親相見。
“我在!”溫延珵的喉結滾動,從口中溢出了這兩個字。
餘音把他的手一把拖過去,墊在了自己的臉龐蹭了蹭,有些癢膩覆蓋在他的手背上,原本僵硬的手,這才慢慢舒展開來,想要讓她靠得舒服一點。
“爸爸,我好想你呀……”
撒嬌的話語溢了出來。
如果餘成威還在,應該不會讓她變得這樣堅強吧。
“珵哥,你人在哪兒呢?”周望景的聲音打斷了溫延珵的思緒,他皺了皺眉。
書房的門忘記關了。
溫延珵在周望景要闖進來之前,溫柔地將餘音的腦袋挪了挪,抽出了自己的手來,他不悅地往門口走去。
“你怎麼還沒走?”他冷峻的聲音充斥在小小的書房裡。
“我這不是要走了麼,你電話響了很久,沒有接,溫姨就打我這兒來了。”周望景將手機遞過去給溫延珵。
溫延珵將手機放在了褲袋裡。
“不會溫姨也瞞著吧?”周望景今天是吃了什麼驚天大瓜。
剛他路過臥室了,臥室裡燈暗著,他不用進去書房都知道,溫延珵的太太住在書房裡,這到底是結的什麼婚啊?
結婚還有分房睡的道理。
“不用你過問這些,我會處理好。”溫延珵並未過多解釋。
周
望景聳聳肩,“當然,你自己解決就行了,你自己睡主臥,讓你老婆睡書房,十個老婆十個離婚。”
“我隻有一個太太,不會有十個,你多慮了。”溫延珵將書房的燈滅了下去。
過道的亮光倒影進門縫裡。
“我這不是打比方麼,也不知道你什麼心思,都搬到這裡來住了,那還差房間麼。”周望景至今沒弄懂溫延珵到底是為何用意。
“紅玫瑰和蒲公英,就這麼簡單的心思而已。”溫延珵回頭望了一眼黑漆漆一片的書房。
周望景可聽不懂他這些彎彎繞繞。
“彆給我搞這些文縐縐的,聽不懂,我學理科的。”周望景擺了擺手,“快點回溫姨電話吧,免得她著急,我先走了。”
“嗯。”溫延珵垂下眼眸。
周望景走了兩步,又回頭,提醒道:“彆玩火自焚。”
“行了,趕緊走。”
“我忘記了,明天你轉告嫂子,謝謝她的款待,讓我去健身房擼鐵擼一周了。”周望景摸了摸自己鼓起來的肚子,他剛剛是一邊喝酒一邊炫耀,然後就乾完了一桌菜。
“還有,嫂子答應我要加我微信的,記得推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