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補償她,他可能是說過這種話,但她難免太過分了。
管家偷偷鬆了一口氣,還好,暗一侍衛是個正直的,否則,他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其實,正是因為赫連玨當初這麼一句無心的話,白婉柔才會更加變本加厲,王府的人也才會將白婉柔當成了玨王府的女主子,對原主各種打壓。
赫連玨掃了一眼庫房裡的東西,吩咐管家道,“將能搬走的東西,全給本王裝車上。本王明日要去丞相府,你們都給本王聽好了,玨王府的女主人隻有一個,那就是唐七月。
其他人,永遠都是癡心妄想。”
“是,是。”管家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前幾天就看出要變天了,白姑娘已經是過去式了。
今天王爺又親自宣布,這白姑娘算是徹底失去寵愛了。
玨王府的柔院。
一個小丫鬟飛奔進了主臥房。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吵什麼吵,煩死人了。”白婉柔雖然能下床了,但因為腰間動了刀子,傷口還沒愈合完全,所以心情極其的不好。
聽到小丫鬟的叫聲,直接將手裡剛從庫房拿的玉鐲子扔了出去。
玉很脆,直接摔碎在了小丫鬟的腳下。
小丫鬟看到碎成幾塊的玉鐲子,心就是一疼,她家姑娘真的是太敗家了。
“鬼叫什麼,什麼不好了?”白婉柔一改在人前的溫婉,此刻的她麵目有些猙獰。
小丫鬟咽了口唾沫,“小姐,
發生大事了,王爺他,他去庫房了。”
白婉柔聽了小丫鬟的話,不在意的吹了吹指甲上新作的大紅色蔻丹,“玨哥哥去趟庫房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啊。”
“小姐,王爺他,他……”
“他什麼他,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吊什麼胃口。”白婉柔心煩,隨意拿過床頭的一根金釵就摔了出去。
不過這次沒有摔到小丫鬟腳下,而是摔到了一雙黑色鑲金邊的靴子腳下。
“白婉柔,摔東西的聲音很好聽?”
聽到如冰似霜的聲音,白婉柔顧不得腰間的疼,直接坐直了身子。
“玨哥哥,你,你怎麼來了?”白婉柔一陣慌亂,她剛才的樣子不會全被玨哥哥看到了吧,都怪這個死丫頭,她在玨哥哥心目中溫柔的形象沒有被破壞吧。
直到此刻,白婉柔擔心的還隻是她在赫連玨心中的形象完不完美。
赫連玨彎腰將地上的金釵撿起來握在手裡。
“暗一,找人將房間裡屬於庫房的東西,全部搬走。”赫連玨冷聲吩咐道。
“是,主子。”暗一不敢耽擱,忙下去安排。
白婉柔懵了,玨哥哥這是做什麼,他不是最寵她,而且,從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嗎?
沒等白婉柔想明白,暗一已經帶著人開始搬了。
“等,等等,那個是我最喜歡的玉瓶,你們不能拿走。”
小丫鬟也急了,也上前去攔著,“暗一侍衛,不能拿啊,這屏風是我家姑娘最喜歡的。”
暗一才不管這屏風是不是白婉柔最喜歡的,直接命人搬走。
赫連玨從前沒有留意過,現在才發現,唐七月的房間跟白婉柔的房間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地一個天。
正牌的王府女主人是地,一個外人反而成了天。
白婉柔見她屋子裡的東西一件一件往外搬,眼中全是心疼。
這些年,她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玨哥哥這是要讓她重新適應簡樸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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