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喝的興起,站了起來說道:“醉天香,當真是好酒也。”
湯和脫口問道:“殿下,這種酒以後應該還會有吧。”
:“再過上一個月的時間,醉天香就會出售了,因為製作程序極其繁瑣,故此酒的價格不會太低。”
:“隻要是能買到就行了,咱們這些人現在除了喝點酒,也沒其他嗜好了。”
洪武大帝看著朱雄英說道:“大孫呀,改天你記得給咱送點酒。”
朱雄英撇撇嘴說道:“皇爺爺,總不能白給你吧。”
:“臭小子,你還給咱要錢不成?”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呢,何況咱們祖孫?”
洪武大帝被朱雄英這番話,給氣笑了,揮手說道:“成,咱讓你奶奶給你錢如何?”
如果說慶功宴剛開始還算正常的話,那麼幾碗酒下肚以後,宴會就顯得有些喧鬨了。
武將們畢竟都是大老粗,各種臟話,粗話等絡繹不絕的從各處傳來,這樣的粗鄙的話,落在朱雄英的耳朵裡就如同驚雷一般。
眼瞅著洪武大帝麵紅耳赤與武將們嚷了起來,吵了起來,朱雄英趁機溜走了,隻是前腳才剛剛離開武英殿,就發覺朱標孤單的影子落在了武英殿前的台階上。
朱雄英邁步走去,輕聲說道:“爹,您怎麼出來了?”
朱標回頭看著朱雄英,輕聲說道:“英兒,隨爹走走。”
朱標走的很慢,慢到朱雄英發覺自己的步伐邁的有些大了。
朱標自顧自地說道:“不怕你嘲笑爹,爹忽然想你娘了。”
聽到朱標這樣的話,朱雄英歎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偶爾也會想起娘的。”
:“今天是你娘的祭日。”
朱標突兀說出來的話,使得朱雄英心下一驚,急忙說道:“遭了,我竟然忘記祭拜娘了。”
:“走吧,現在去也不遲,你娘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怪罪的。”
父子兩人似乎是許久未曾這樣散步了,似乎是許久沒有這樣走在一起談心了。
:“學院的事情,你辦的不錯,那個思想課我也聽說了,不僅你皇爺爺交口稱讚,就連劉相他們也讚不絕口。”
:“你皇爺爺打下來的江山,你我父子兩人不僅要守住,還要守好了,這天下的百姓從戰亂中活下來也是極其的不容易,咱們必須要讓他們填飽肚子,要讓他們享受太平的日子。”
朱標輕聲細語地說著,朱雄英附和著。
:“英兒,爹不如你。”
:“爹,您比我強多了,我其實就是瞎胡鬨可以,但處理朝廷那些繁瑣的事情就差遠了。”
朱標輕聲說道:“其實爹一直覺得挺虧欠你的,自打你娘去世以後,爹前兩年魂不守舍,總覺得蒼天何其不公,奪走了我心愛之人,可好在你還在,允熥也在。”
:“這些年爹一直忙著朝廷的事情,對於你和熥兒從未關心過,嗬護過,希望你彆怨恨爹。”
聽的朱標這番肺腑之言,朱雄英很是感動,輕聲說道:“爹,其實我從未怪罪過您的,畢竟您是太子,要替天下百姓考慮。”
:“自從你娘去世以後,爹就瘋狂的熬夜處理政務,可思念之情依舊如同滔滔不絕的洪流一樣席卷著,爹恨自己,爹恨自己為何當初就沒有本事留下你娘。”
淚水不經意間從朱標的眼角滑落,落在地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