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笑著說:“那些人隻是出於利益或者懷著其他的目的才來接近你的,等一旦從你身上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東西,那麼離開你是遲早的。”
洪武大帝感慨萬千地說道:“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呀,不過咱可不同,想當年咱得父母餓死,是劉繼祖給了咱一塊地方,才使得父母能順利安葬,等咱奪得了天下,念其舊情,不是給了他們莫大的殊榮嘛。”
宋濂輕輕點頭說道:“聖上是念著舊情的,這一點臣是知道的。”
宋濂豈能不知?劉伯溫豈能不知?
畢竟洪武大帝隻要是回憶起往事,都會說這些事情。
不僅僅是皇子皇孫們聽了無數次這樣的故事。
就連朝中的官員也聽了無數次。
也不知洪武大帝每每說起這些往事是什麼感受。
反正是宋濂等人已經聽得夠多了。
甚至能準確無誤的,說出洪武大帝下一句話想要說什麼。
就在眾人閒談時,太子朱標,皇孫朱雄英引領著戴思恭緩緩走來。
但見戴思恭緩緩跪在地上,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話的時候,洪武大帝揮手說道:“行了吧,咱還不知道你,啥時候真心實意給咱跪拜過?”
聽得洪武大帝這番話,宋濂與劉伯溫紛紛笑了起來。
鄭敏芝迅速跑了過去把戴思恭給攙扶起來。
:“徒兒呀,幾年沒見,你也長白發了?”
戴思恭看著鄭敏芝問道。
鄭敏芝尷尬地說道:“師傅,徒兒今年已經四十多歲了。”
隨著戴思恭落座以後,洪武大帝看著朱雄英說道:“去見你奶奶吧,她可是常常念叨著你。”
朱雄英應了一聲之後,匆忙離去。
洪武大帝看著戴思恭說道:“幾年不見,你似乎並沒有多大的改變,瞧瞧咱,兩鬢斑白呀。”
戴思恭恭敬地說道:“聖上年富力強,正值壯年呀。”
洪武大帝揮手說道:“行了,彆拍馬屁了,又不是你的強項。”
洪武大帝的話落下以後,宋濂等人哈哈大笑。
落座以後,洪武大帝說道:“咱讓孫子去請你,當兒子去迎你,現在咱又親自款待你,該給你的榮耀都給你了,以後可要用心做事呀,給咱大明多培養點郎中來,能做到嗎?”
戴思恭拱手說道:“小人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聽得戴思恭這番話,宋濂脫口說道:“思恭呀,你變了。”
戴思恭不解地問道:“哪兒變了,一點沒變呀。”
劉伯溫說道:“你變得油嘴滑舌了,以前你可是嫉惡如仇呀。”
戴思恭歎了一口氣說道:“興許是老了,沒以前那麼衝動了。”
洪武大帝笑道:“行了,咱知道你好酒,今日給你備下的都是珍藏三十多年的好酒。”
聽得洪武大帝這番話,宋濂感慨道:“聖上您不公平呀,當初臣和伯溫返回京師的時候,您備下的是珍藏十年的好就,現在思恭回來了,您備下的是三十年的好酒,這不是看不起臣與伯溫嗎?”
洪武大帝哈哈大笑一聲說道:“瞧見沒,宋學士不服氣呀。”
劉伯溫笑道:“可不隻是宋兄不服氣呀,臣也不服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