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聳聳肩說:“分了吧,我要那麼多錢,也沒什麼用,就當是給兄弟們改善下生活吧。”
傅忠,平安及京衛,太子衛率們齊聲說道:“多謝殿下。”
朱雄英揮手說:“好了,都散了吧,三日後午時整,我在這裡等你們,咱們再砸一次酒樓。”
眾人齊聲說:“末將等遵命。”
等到眾人離去以後,藍玉脫口說:“這次胡惟庸是踢到硬板了,不過,你比你爹強。”
朱雄英問道:“舅老爺為何這樣說?”
藍玉沉聲說道:“剛才俺就在想,倘若你爹遇到這種事情會如何處理。思來想去,覺得你爹肯定多少會給胡惟庸一些麵子的,不至於鬨得這麼大。而你卻絲毫不慌,明知道要得罪胡惟庸,索性就把事情鬨大,估摸著要不了多久,整個京師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了,而胡惟庸顏麵無光,說不定會負荊請罪的。”
朱雄英笑道:“舅老爺,胡惟庸把持中書省和內閣已經許久的時間了,在中書省內更是隻手遮天,官員晉級,官員任免,都是他胡惟庸說了算。”
:“爺爺對於胡惟庸的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降其職位,就可以窺見一二,倘若不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也懶得理他,既然遇到了,我自然要把事情鬨大,看他如何應對。”
朱雄英的話落下以後,藍玉看著朱雄英,不可思議地說道:“殿下,您才八歲,哪來這麼多心眼?”
朱雄英哈哈大笑一聲說:“舅老爺,我這可不是耍心眼,這是在與敵人周旋呢。”
:“之前李善長把持中書省,又有你們這些淮西勳貴們的支持,所以爺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過分的事情,也就任由他去了,倒是您要明白一件事情,李善長與劉伯溫,宋濂兩位先生之間的爭鬥,從來都未停止。”
:“換句話說,淮西黨與浙東黨,江南黨三派之間的黨爭一直沒有停止,而爺爺則一直在其中周旋,防止某一派做大。”
朱雄英看著藍玉說:“您是我的舅老爺,這番話我才對你說,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你遠離朝堂的爭鬥。”
朱雄英注視著藍玉說:“還有一件事情,希望舅老爺儘快做個了斷。”
藍玉問道:“什麼事情?”
朱雄英輕聲說:“我聽人說,胡惟庸給舅老爺送了一房美嬌娘?”
聽的此話,藍玉尷尬地說:“殿下,您咋什麼事情都知道?”
朱雄英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呀,舅老爺,現在朝堂中那些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我爹在扶持著您,所以他們才願意與您結交,提前打好關係,這一點,難道你看不透嗎?”
藍玉皺著眉頭說道:“俺對於朝堂那些雜七亂八的明爭暗鬥,向來是不參與的。”
朱雄英輕輕一笑說:“舅老爺,記著我給您說的話,沒事了就聽聽曲,喝喝茶,看看話劇,讀讀書,千萬不要與某一方麵的人走的太近,即便是淮西勳貴們,也莫要走的太近,您呀,就應該學學我嶽父那樣。”
藍玉笑道:“嗨,你說俺這麼大的人了,竟然被你一個八歲的孩子給教訓了,以後可沒臉見人了。”
朱雄英哈哈大笑一聲說道:“這有啥丟人的,我不過是提點舅老爺一番。”
藍玉拍了拍朱雄英的肩膀說:“放心吧,俺記著了。”
此時的禦書房內,毛驤一五一十的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知了洪武大帝。
洪武大帝暴喝一聲道:“去他n的,胡惟庸長了幾個腦袋,膽敢勒索咱大孫?”
毛驤拱手說:“殿下機智過人,轉眼間就以胡圖的手殺了那掌櫃的和酒保,又以大明律為理由,把胡圖拿下了。”
洪武大帝揮手說:“好好審問下那胡圖,看他還犯了什麼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