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近日,英哥兒的話,卻讓大明太子朱標有些感動。
能有兒子的關心,作為父親的,那個又不感動呢。
關於費聚,趙庸,周德興等人的事情,有驚無險,平安落地了,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一次洪武大帝竟然沒有大開殺戒。
若是在以往,隻要有確鑿的證據,那麼洪武大帝一定會開刀問斬,不僅僅費聚,趙庸等主犯,即便是其家人,來往密切的親友也難逃一死。
浮屍千裡,血流成河。
雖然死罪免了,但活罪難逃,費聚,趙庸與駙馬牛城一樣,都要永遠成為朝廷免費的勞役了,這種變相的懲罰,也算是一種懲治手段吧。
入夜以後,朱雄英待在坤寧宮與朱允炆逗著朱允熥,朱允熥很少見朱允炆,剛開始還有些生疏,但玩了幾次以後,也就熟悉了。
在坤寧宮這幾天,朱允炆也漸漸習慣了,所有的行為更像一個年僅六歲的孩子,不管是玩,或者是讀書寫字都輕鬆了許多。
朱雄英與朱允炆的關係也密切了許多,旁的不說,朱雄英揮手間就給了朱允炆五十兩銀子,讓樸狗兒陪伴著朱允炆去城裡閒轉。
自從與朱雄英去往街市上轉了一天以後,朱允炆很喜歡那種處於鬨市,心卻安靜的時候。
以前處在東宮,極少或者是壓根就沒有機會去鬨市上遊玩,如今有了這樣的機會,朱允炆從清晨一直玩到夕陽西下。
乖巧懂事的朱允炆給自己買的依舊是書籍,但卻給朱允熥買了不少的吃嘴玩意兒,也給馬皇後買了一包桂花酥。
樂的馬皇後不斷的誇獎朱允炆,順便還說朱雄英常常出宮,卻不怎麼給自己帶禮物。
朱雄英也是哭笑不得,奶奶捧高踩低的手段,的確是高明呀。
夜幕降臨,胡惟庸府上一片寂靜。
屬於胡惟庸最為私密的書房,此時唯有燭火靜靜的燃燒著,彆無其他聲音。
官家胡圖躡手躡腳的進來說道:“老爺,費聚,趙庸,周德興等一家被京衛帶走了,錦衣衛正在抄家。”
胡惟庸抬起頭問道:“來往信件可否處置了?”
胡圖拱手說道:“目前尚不得知,咱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費家府邸,奴才本想去詢問費聚,也是沒有一點點機會。”
胡惟庸麵色緊張地說道:“就怕那兩個蠢貨把以前來往的信件私自留下,這樣就不妙了。”
胡圖說道:“要不然奴才再打聽打聽。”
胡惟庸沉思片刻說道:“這件事情,你無需理會了,老爺我自有計較。”
胡圖離去以後,胡惟庸陷入沉思之中,從今日聖上處置費聚等人的舉動中,似乎可以發覺,聖上應該已經有了想要收拾自己的心思,不過從始至終卻沒有提及自己,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難道聖上真的改變了以往那種行事作風,不在雷厲風行的去殺人了?
胡惟庸搖了搖頭,對於聖上實在是太了解了,如果這次沒有牽扯到自己,那麼聖上肯定是在下一盤大棋了。
胡惟庸深吸一口氣,暗暗想到,今日聖上已經處置了與自己往來密切的費聚等人,之所以沒有提及自己,難道是想給自己提個醒?
也或許聖上看在自己還有些能力的份上,才沒有讓這件事情波及到自己身上吧。
想清楚這些,胡惟庸喊來胡圖,告訴他,近期內不見外人,閉門謝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