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項家父子,王春花婆媳處理好家務也加入進來,全家齊動手,連夜上山挖土,篩土,打土坯。
住在村東人少,地方大是好,但院子空落落的,女兒白天一個人在家不安全,後園子的牆讓項大誠尤其不滿意,太矮了,必須加高,上麵再弄上刺條,壞人和壞動物想要進家先過了牆再說。
遠在村西的金熠莫名打了個噴嚏。今天因為救人,他被動出了把風頭,晚上回到知青點被大家好一頓調侃。
再多的調侃碰到不給一點回應的鋸嘴葫蘆都得偃旗息鼓。金熠在大通鋪上翻了個身,耳根終於清淨了。
夜深了,打土坯到半夜的項家人也收拾乾淨上炕睡覺了。
項海瀾一夜沒睡好,早起頭疼欲裂。
她平時睡眠很好,連夢都很少做,頭傷有滯後性她知道,但她一夜淺眠跟頭傷無關,是命運又鬨了幺蛾子。
她反反複複夢到的是同一個場景。
她,確切地說應該是原主,一個人坐在綠皮火車上,車窗外是趕來送行的家人,除了大哥一家,連大姐的婆婆和公公都在。
所有人都帶著擔憂和不舍的神情,夢裡沒有聲音,她聽不到家人的囑托,但夢裡那個她的心情比家人的表情要沉重得多。
除了絕望,恐懼,比她剛穿越那會原主留在意識裡的情緒還多了一絲急切,一絲不對,是急不可耐的那種急。
情緒肯定不是她的,是原主的,夢裡的場景應該是原主上一世經曆過的。
跟她早前隱約的猜測對上了,吳呈,肖偉達都是開胃小菜,即便她沒穿越過來,原主跟他們也有緣沒分。
昨天才是既定軌跡,鄭迅和陶濤還是得逞了,原主受到羞辱,被大家看了個正著。
跟解放大隊那個父母家人不在身邊的小知青不一樣,原主有愛護她的家人,按項家人的脾氣,就算吃了虧,也絕不會乖乖就範。
看夢裡的情形,項家人把她送走了,不是去省城投奔叔叔,就是去魯省投奔當兵的二哥。
通過這個夢,項海瀾隻證實了一點,命運不好扭轉。
前麵她跟家人據理力爭,拒絕吳呈,還有對肖偉達搞的小謀劃根本沒影響主線劇情,昨天關鍵時刻的昏迷,就是劇情頑固的證明。
不會真穿到一本書裡了吧?還是不好撥亂反正的一本破書。
項海瀾眉頭打結,這下麻煩了。
樂觀的人糾結不過兩秒,她好看的遠山眉隨即又展開了,再難糾正的劇情,因為金熠的出現已經被扭轉了。
難道這家夥是拯救她今世命運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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