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片刻功夫,顧墨之便帶著幾包草藥回來,手忙腳亂地煎好,喂花生吃下,又用銀針刺穴安神。
一番忙碌,小花生逐漸伸展開緊皺的眉頭,沉沉地睡了過去。
夜放抬手一指花千樹,沉聲吩咐顧墨之:“給她瞧瞧。”
花千樹搖頭:“我沒事。”
夜放一個淩厲的眼刀殺過來,花千樹乖乖地伸出了胳膊。
顧墨之上前,給花千樹看診之後,也並無大礙,大家才全都放下心來,一時間,誰也沒有了爭論的心思。
“殺我的人好像並非是一夥兒。”花千樹暗自沉吟片刻之後,猜疑道。
夜放訝異挑眉:“何以見得?”
“第一個刺殺我的人,好像是專業殺手,出手狠辣,劍法快準狠,極明顯就是想要直接取我的性命。”花千樹回憶道:“可是第二波殺手,出現的時候直接射殺了第一人,而且有很多次對著我下手的機會,他們全都錯過了,更像是想要活捉我與花生。否則,我絕對不能等到你們前來救我。”
夜放思索片刻,吩咐下去,不過頓飯功夫,侍衛急匆匆地回來,向著他們回稟道:“啟稟王爺,我們已經仔細查驗過那些刺客的身份,除了其中一人身份不明,其他黑衣殺手全都手臂處有紋身,猜測乃是來自於西涼。”
“西涼人?”
這有點出乎夜放的預料。他想當然地認為,這些殺手一定是謝心瀾惱羞成怒,派來追殺花千樹的,結果很意外。
“有沒有活口?”
侍衛搖頭:“咬舌自儘了,堅不肯說。”
顧墨之蹙眉道:“不用審問了,一定是金格爾派來的人。”
“西涼二皇子?”
顧墨之點頭:“不錯,攝政王大人親臨臥龍關,如今已經滿城皆知,金格爾若是能捉了鳳蕭與孩子,一定會以她們二人的性命安危要挾大人你。”
夜放不屑冷笑:“一個跳梁小醜而已,顧墨之,你用了五年的時間,竟然還沒有將他徹底打怕,還讓他上躥下跳地鬨騰。”
顧墨之並非好戰之人,這些年裡,金格爾多次挑釁,他自然也給予了強而有力的還擊。但是從未主動出戰,挑起過是非。他認為,讓飽受戰火之苦的臥龍關人休養生息更為重要。
麵對著夜放的質問,他不願意逞口舌之快,隻有關於花千樹,他才會據理力爭。
“是屬下無能。”
夜放一聲輕哼:“金格爾,屢次犯我長安,我們不與你一般見識,就當做我們怕了你麼?他如今可還仍舊駐守在前麵西涼城池?”
顧墨之搖頭:“聽說西涼這幾年,國君衰老,性命垂危,底下皇子們明爭暗鬥十分厲害。這金格爾因為五年前自請出兵長安,損兵折將,所以受到幾位皇子排擠,老國君也並不待見他。他應是斷了繼位的心思,甘心留在邊關,訓練兵馬,也好謀求一個日後的安平。
隻是那處關隘裡守城者乃是大皇子的人,金格爾自持皇子身份,傲慢跋扈,起了數次爭執之後,便另外在那關隘與臥龍關之間安營紮寨,自稱:“虎獅營”,日日操練,從未懈怠。
“虎獅營?好狂妄的口氣。”夜放不屑譏諷:“遲早有一日,本王率兵挑了他的虎獅營,讓他金格爾夾著尾巴逃回西涼,再也不敢冒犯我長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