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你回答得倒是極乾脆。不過真碰巧,這簪子被我撿到了。”
“真的?這樣湊巧?”花千樹一臉驚喜:“還正有點擔心沒法跟皇叔您交代呢。”
“貌似,你現在更沒法同我交代。因為,這金簪是在蟒井裡麵撿到的,九歌飼養在井底的蟒蛇昨夜被人殺了。”
“蟒蛇?”花千樹驚詫地瞪圓了眼睛:“還是九歌郡主飼養的,豈不是很值錢?”
夜放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反正比你這條小命金貴。”
花千樹嚇得一個哆嗦:“皇叔應該不會以為我是凶手吧?我最怕蛇了。”
夜放雙目灼灼地緊盯著她表現得過分誇張的眉眼,意味深長:“你是說,那蟒蛇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花千樹一口否認,斬釘截鐵。
“原本我也不相信是你殺的,畢竟,你看起來並沒有這樣的本事。”
花千樹深以為是地點頭:“七皇叔果然英明。”
夜放微微勾起唇角:“可是當我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肯定是你了。”
“為什麼?”花千樹詫異地脫口而出。
夜放微微一笑:“因為,你睡覺的姿勢太中規中矩。”
花千樹頓時一噎。
作為相伴三年的枕邊人,夜放對於自己睡覺的樣子太熟悉。
她來到夜放的身邊時,正是家逢巨變,心裡淒苦,嚴重地缺乏安全感,最開始的時候,喜歡將身子蜷縮起來,抱緊自己。
夜放就將她攬在懷裡,就像安撫一隻小貓那樣,緩緩地摩挲著她的後背。
後來,不知不覺,心境變得平和,她睡覺的時候,竟然對他失去了原有的防備與警惕。
聽說,她夜裡睡覺不老實,尤其是夜放不在的夜裡,喜歡四仰八叉,還會踹了被子。
夜放有的時候,忙到夜半,也會來一趟青玉閣,幫她將被子蓋好,就悄悄地又離去。
花千樹一時間怔忪,心裡如潮翻湧,然後牽強一笑:“勉強作為一個大家閨秀,睡覺的時候規矩一點不是應當的嗎?”
夜放並不同她辯解,隻是伸指輕輕地叩了叩桌麵。
“說吧,為什麼會跑去蟒井?你想做什麼?”
語氣毋庸置疑。
花千樹愁眉苦臉地道:“皇叔您是不由分說就要賴在我的身上了?昨夜裡我就在自己房間裡老老實實地睡覺,哪裡也沒有去。為什麼非要懷疑我,而不去懷疑彆人,就憑著一根簪子嗎?您就不怕是有人故意為之,栽贓我嗎?”
夜放站起身,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低頭認真地看她,緩緩啟唇:“你不肯承認也沒有關係。相信經過昨夜裡一場殊死搏鬥,你的身上一定也會留下痕跡。要不要,本王,扒了你的衣裳檢查檢查?”
無恥!
花千樹一把捂住心口,花容失色。
她語無倫次地道:“七皇叔你是假公濟私嗎?”
夜放好整以暇,唇角微揚:“你是我的侍妾,就算是扒了你的衣服也是天經地義。”
輕輕地抬起手,指尖向著她的領口處伸過去。
花千樹慌裡慌張地後退一步,知道他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
脫女人衣服,對於他而言駕輕就熟,再熟練不過。將她剝成一根春筍,也不過隻是眨眼功夫。
她捂緊了領口,不得不無奈妥協,將脖子一橫,一臉的視死如歸:“好吧,我招認,那蟒蛇的確就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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