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樹心裡低低地歎一口氣,從地上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小石子,上前扯過核桃手裡的細繩,手下使力,兩下就割斷了。
孩子再醜,那也是自家的,核桃滿心舍不得,剛想阻止,花千樹已經一揚手,那蟲子飄飄搖搖的,就飛了起來。
嫦娥自由了。
鸞影輕哼一聲,連個謝意都沒有,倒是那個冰清感激地望了花千樹一眼。
核桃眼巴巴地瞅著,見一陣不正經的歪風吹過來,自家風箏立即墜了下來。心裡便升騰起希望:“姨娘,我去揀,沒準兒能完好無損呢。”
一陣風一樣地跑出去,遠遠地喊花千樹:“花姨娘,風箏尾巴落在樹稍上了,怎麼辦?”
花千樹聞聲趕出去,見核桃正站在一棵柳樹下,眼巴巴地瞅著樹梢上搖搖欲墜的風箏。
花千樹想爬樹,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滑溜溜的綢緞羅裙,竟然有點舍不得。
“看我的。”她自告奮勇,順手脫下腳上鞋子,就一揚手丟了上去。
真準!
正正好掛在樹梢上。
她金雞獨立,扭臉望向核桃的腳。
核桃牽強地笑了笑:“好像這個方法不太靠譜。我還是回去取一根竹竿過來。”
一溜煙地跑了。
這丫頭什麼時候小心眼多了起來了?
花千樹一隻腳踩著自己另一隻腳,的確有點懊惱。自己什麼時候這樣笨過?
“吆,花姑娘,這是在練什麼功夫呢?”
身後有人愉快地與她打招呼。
花姑娘?
這油腔滑調,帶著調戲的味道,令這稱呼平添曖昧。
她勉強穩住身體平衡,扭過臉去。
冤家路窄。
鳳楚狂正抱著雙肩,斜靠在一旁樹下,玉樹臨風,妖嬈風流。
上次見,是在夜裡,黑燈瞎火的,印象裡隻覺得這位世子爺有點吊兒郎當的不正經,現在打量打量,隻覺得這副好皮囊,可清蒸可紅燒,男女通吃,老少皆宜,絕對是禍國殃民的絕世好貨。
見到她望過來,鳳楚狂緩緩綻放開一抹勾魂的笑:“我見美人多嫵媚,料美人,見我應如是。這美色當前,我心裡的那隻小野獸都按捺不住地開始蠢蠢欲動了。”
花千樹很有些意外,一臉皮笑肉不笑:“這青天白日的,世子爺都敢在七皇叔的後宅裡出入,還公然放火,調戲女眷,可見,世子爺與七皇叔的交情可非同一般。”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與七皇叔那是穿一條褲子的手足交情,你說呢?”
花千樹頓時一噎,人不要臉皮,天下無敵,對於鳳楚狂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她花千樹真的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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