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芬眼中帶著精明,滴溜一轉之後:“丹丹你給我聽好了,不管你有沒有懷上那小子的種,等會你都不許再嘔,想吐也要給我忍著。”
“哦!”陳丹丹回答一聲,然後向著酒席方向走去。
當陳丹丹再次回來的時候,地上的碎酒瓶已經打掃乾淨了,陳雙林拿著另外一瓶酒迎了上來:“丹丹,你怎麼回事。”
“吃壞肚子了。”陳丹丹隨便回答了一聲。
接過父親手上的酒瓶就向小舟走了過去。
在幾個親人的教導下,當看到陳丹丹再次出現之後,他就開始觀察陳丹丹。
陳丹丹走過來的時候有些心事重重,沒有拿酒瓶的另外一隻手卻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帶著迷茫。
走著走著,還因為出神直接撞在了小舟身上。
當撞了小舟一下之後,才反應了過來,然後有些慌亂的說道:“對、對不起,剛才沒、沒看到你。”
“丹丹,你怎麼了?”小舟似乎很不想問出這句話。
“沒、沒事啊,我隻是吃壞了肚子而已。”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丹丹的臉色又有些憂鬱起來,手再次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小舟眼神也開始變得糾結起來,似乎想要做一個什麼決定。
而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一名老者突然站了起來:“我看你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懷上了彆人的種吧?”
老人不是彆人,正是小舟的父親。
小舟已經是三十多近四十的人了,他的父親也已經是花甲之年了。
老人氣的臉上皺紋都在微微抽搐。
“你這老東西,你什麼意思,敢這樣臟汙我家女娃的名聲,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們家一個交代,這件事情我們沒完!”
曹桂芬聽到老頭話語的瞬間,就立刻跳了出來。
曹桂芬在看到陳丹丹不斷乾嘔的時候就懷疑陳丹丹是懷上了江易的孩子。
江易可是和陳丹丹結婚兩個多月之後才離的婚,隻要兩個人都是正常的,就不可能不乾那種事情,隻要手機乾了那事,懷孕也就很正常了。
所以在陳丹丹走向小舟的時候,曹桂芬就一直在盯著對方的人。
現在看到小舟的父親說這個樣話,她便第一時間跳出來大罵。
隻有先發製人,才能讓對方覺得他們男方是無理的。
隻要自己這邊占了理,就算這個婚結不成了,彩禮也不會退回去。
曹桂芬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彩禮。
而曹桂芬這麼一吵嚷,小舟那邊的人怎麼可能認慫。
雙方的人剛開始還隻是用手指著對方大罵,怎麼惡心怎麼罵,不但將雙方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都包括在了裡麵,甚至把對方都罵成了非人類的後代,這裡的非人類指的主要是動物,比如豬狗雞等等。
大多數人的生活中,很多打架鬥毆的事情,都是從相互對噴開始的。
陳家的這次事件,自然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是誰先砸了一個酒瓶,就好像是一根導火索一般。
立刻,院子裡麵的杯碗碟盤就可是胡亂紛飛。
“鬨吧,鬨吧!”
陳丹丹心裡這麼想著,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這樣做。
誰願意自己家裡攤上這樣的事情呢?可是她卻專門給自己家帶來了這件事情。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成功將所有人都計劃在了裡麵而沾沾自喜,相反,心裡很不是滋味。
對自己的父母,對那個老實的比自己大了十多歲的男子,或者對現場的所有人,她沒法不愧疚。
可是她又不得不這麼做!
如果自己選擇妥協,那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