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一本正經。…。。
“你可拉倒吧!你小時候是跟著我擺弄過幾年竹子,可那算什麼呀,小打小鬨,過家家似的,跟正兒八經的竹編,差著十萬八千裡呢。兩天時間出師,那等於我這幾十年的手藝白練咯!”
“彆人不信就算了,您居然也瞧不起我。今天我還就較上勁兒了,非得讓您看看。”
林澤擰著眉頭,腮幫子鼓得就像塞了兩顆核桃。
“得得得,我不潑你冷水,好在輸了也沒什麼損失,就權當你練手吧。”
梅瑛無奈擺擺手,彎腰撿起勺子。
將茶缸放回到廚房,林澤便火急火燎地衝向堆放竹編的柴房,在裡頭兜轉了兩圈,最後從窗戶上摘下一隻古樸的風鈴掛件。
風鈴的主體是一隻圓潤的彩色篾盤,盤底由五彩斑斕的篾條經過縱橫交織構成,形成一副濃鬱的山景圖。
篾盤下方,掛著修長的語錄卡片,配上幾粒晶瑩剔透的珠子,一隻造型彆致的風鈴,微風拂過,鈴鐺便發出“叮”的聲響,空靈清脆。
“就是這個!”
林澤闊步走出柴房,滿臉自信地揚了揚手中的物件,衝著梅瑛喊道:“阿嬤,我打算做這個。”
“風鈴?”
梅瑛聞聲,轉過頭來,目光落在林澤手中的那串風鈴上,眼裡閃過一絲驚詫:“要不你換個做呢?”
“就這個。”
“阿澤啊,你可彆把這串風鈴看簡單了,雖然它的主體隻是上頭的篾盤,沒多起眼,可真要擺弄好,裡頭的難處可多了去了。就是我,現在都不會輕易去做的。”
梅瑛停下手裡正忙活的事兒,拄著拐杖緩緩地走到林澤跟前,接過那串風鈴,粗糙的指尖在篾盤邊緣摩挲著:
“要想在這巴掌大小的篾盤裡,弄出好看的風景圖,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對手藝要求很高。普通的篾條根本不好用,得用那種細得跟頭發絲似的篾條才行,還得照著畫裡的顏色,一根一根挑出顏色、質地都合適的,如果挑得不對,編出來的色兒不協調,整個畫就沒那味兒了。”
“可即便是挑好了篾條,編織的過程也不簡單,稍微走神或者
手一抖,花紋立馬就亂套了。因為篾條太細,拿捏力道太難,勁兒使大了,‘哢嚓’一聲就折了,前麵的活兒全白乾;勁兒小了呢,篾條和篾條之間就有縫兒,鬆鬆垮垮的,稍微碰一下,整幅畫都得散。”
“這不是挺有挑戰性的嘛。”
林澤脖子一梗,不服輸的勁兒立馬上來了。阿嬤說的這些,自己在係統世界裡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回了,還在乎這次?
“你小子,拗得很,不過咱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做不成,你可彆在那兒嘟囔埋怨啊。”
梅瑛拗不過林澤的倔脾氣,隻得點頭妥協了。
說乾就乾。
因為梅瑛也有段時間沒有做過這麼精細的竹編作品了,家裡也沒有多餘的篾條,所以林澤要做,還得從砍竹子開始。
從竹林裡挑了一根粗細合適的毛竹之後,在阿嬤的指導下,用特定的工具,將分層好的篾拉成篾絲。
然後重頭戲來了。
這些同樣顏色的篾絲,需要根據篾盤上圖案的顏色,進行染色處理。
將篾條洗淨,然後染料按照不同的配比,溶解在煮沸的開水中,最後將篾片浸泡在染料水中攪拌,使其均勻染色,直至獲得理想的顏色後,用清水洗淨晾乾。
而這一步,林澤就足足耗費了一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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