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配合？
“他之前答應過我配合治療的呀，怎麼回事？”
李醫生搖頭，“我也不清楚。”
看來隻能我自己去問了。
我站在窗邊，注視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
床上的衍熙緊閉著雙眼。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平穩。
我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凝視他蒼白的臉。
不得不說，他是真的美。
不同於任何人的，像清冷月光一樣的美。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存在。
他突然睜開眼睛，冰冷的目光直直刺向我。
“你在這裡做什麼？”
他嗓音沙啞。
“老管家說你狀態不好，我作為朋友來看看你。”
衍熙冷笑一聲，“不需要。”
“誰惹你生氣了？火氣這麼大。”
我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他麵前，嬉皮笑臉地問。
“朋友？我跟你算什麼朋友？”
衍熙譏諷道。
嘖，這是在怨恨我？我連他生什麼氣都不知道。
“你到底怎麼了？”
衍熙瞪了我一眼，隨即恢複冷漠。
“宋今羽，你跟他做了什麼？”
他忽然開口問我。
看來他是知道我和第二人格的事了。
“做了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
我輕笑著開口。
他緊抿著下唇，看來是很生氣了。
我立即開口。
“你知道的，他喜歡我。”
衍熙沉默了一瞬。
“所以，你就來者不拒？任由他喜歡你，糾纏你？”
他的聲音裡帶著嘲弄。
我知道了，他為什麼生氣了。果然是因為那晚的事。
我輕笑，“當然。”
衍熙聞言，冷冷地盯著我，“宋今羽，你這個渣女。”
“我早就說過啊，我是渣女。”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眼神疏離，看了我半晌，最後隻說，“離開我的視線。”
我搖頭，“我偏不呢？”
衍熙沒有回答。
他閉上眼睛，臉色更加蒼白。
沉默籠罩病房，隻有儀器滴答聲回響。
我就坐在他身側，看著他。
衍熙這樣的人，家教嚴，從小就優秀。
對我這樣的女人。
潛意識裡就覺得我壞。
況且，我這個渣女還趁他意識沉睡，第二人格掌控身體的時候。
跟他發生了關係。
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可我一想到這兒，我竟然有一種將高嶺之花拽下神壇的愉悅。
嘖嘖！我真不是個好人。
正想著，衍熙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慘白如紙。
我倒水遞給他，卻被他推開。
水杯摔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你彆碰我！”
衍熙冷眼看著我，表情疏離。
“彆碰？”我站起身，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看我。
“你這具身體，我哪裡沒碰過？”
我故意在他耳邊，說出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刺激他。
衍熙的眼神變得淩厲
他抓住我的手腕，冰冷的觸感從皮膚上傳來。
“宋今羽，你以為你是誰？”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挑釁地笑著看向他。
“我是誰？我是能讓你失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