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瑞雪點點頭,走掉了。
“不!”
柳渡河拍拍屁股,又拍拍蘇晝的肩膀,什麼也沒說,臉上帶著神聖的欣慰走開了。
——
蘇晝有這麼大的反應,完全是因為這位可親可敬的甘老師。
甘秋老師年芳二十八,研究生畢業以後,帶過一屆學生,等到教蘇晝這一屆時,已經經過了三年洗禮,成長為了威嚴與激情疊加態的成熟老師。
她跟學生打成一片,偶爾也將學生打成一片。
“蘇晝!”
第一節課下課,甘秋站在教室門口,衝他喊道。
“你過來!”
對於蘇晝來說,尊重從來不建立在某人是否身處某個職位,而在於他本身的品格是否值得尊重。
而當甘秋老師同蘇晝的叔叔家大吵一架以後,他對她的態度就完全可以確定了。
辦公室的烤火爐像一個緩緩升起的小太陽,熊熊的火光照在甘秋的頭發上,將她的臉襯得很黑。
“放假前,你怎麼跟我說的?本來看你學得很起勁,還以為你改邪歸正了,一放假就打回原形了是吧?”
甘老師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他的腦袋。
蘇晝像回到自己家一樣,從她的抽屜裡熟練地掏出茶葉和水杯,泡了一杯茶。
甘秋剛伸出手,就發現蘇晝自己雙手捧著杯子,抿起了茶水。
“……給我倒!臭小子,一點尊重都沒有。”
等兩個人都落座,甘秋的心情也平複了下來。
“後天就要截止報名了,一天的時間,夠嗎?”
甘秋所提及的報名,正是新理念作文大賽。新理念作文大賽,是由《萌發》雜誌社主辦,聯合整個東國幾乎所有的頂尖高校舉辦的一個比賽。
它的輻射麵很廣,但由於涉及到高考加分這一點,主要麵向中學生群體。
針對語文方麵有所特長的學生,甘秋自然是希望他們都能夠積極參與,然而班上的響應者寥寥。
實際上,在文科班的學生,並不代表他們都喜歡寫文章。即便是作文寫得不錯的學生,在自由命題,寫自己想法這一點上,也犯難。
蘇晝倒是主動報名的一員。
“應該,夠。”
蘇晝回應道。在安徒生筆記的加持下,他已經有許多故事可以動筆寫。一天的時間,寫完幾千字的故事不成問題。
“你儘快完成吧,好歹,明天我還能給你改改。”
甘秋伸出一根指頭,指著蘇晝的鼻子。
“另外,我覺得這些稿子你可以借鑒閱讀一下。”
她憋著笑,打開了另一個抽屜。櫃子裡,是一堆貼著愛心的信封。
“視頻我看了,我警告你,對待女生要專一一點,不要因為取得了一點小小的成績就腳踏兩條三條四條船!還有,不要太囂張,你還是個學生...”
“我不是,我沒有!”
“行行行,我信你。”
三重肯定表否定。
“你乾嘛,拿著啊!我手都舉酸了!拿走拿走,彆在這裡礙眼,該死的現充!”
甘秋老師好像一不小心又暴露出自己的宅女的本性。她清一清嗓子,轉頭坐回座位,開始備課。
蘇晝抱著一堆情書離開了辦公室。
這些情書出現在甘秋老師的辦公桌上,倒不是她專門搜了蘇晝的抽屜。
在白江高中,有這樣一個傳統文化,即班級信箱。在各年級學生持之以恒的努力下,大部分入校的學生都接受了互相寫信這一習慣。
這也得益於白江高中寬鬆的教學氛圍,如果哪個學校的老師天天檢查學生寫的信,這種文化也根本沒有生存空間。
每天第一個到教室的人會打開門口的信箱,或是自取,或是把信交給收信者。當甘秋來到教室時,3班的信箱已經快被寫給蘇晝的情書塞爆了。
“死!死啊你!”
回到教室的蘇晝,又聽到了柳渡河的哀嚎。
俞瑞雪走進教室,路過蘇晝,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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