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
咻!
叮!
短棒和匕首兩件法器呼嘯而至,在半空中劇烈相撞,再倒飛回去。
那根短棒是一件中品法器,無論是材質還是品階,都遠不如【魚腸匕】,因此短棒表麵坑坑窪窪,遍布或大或小的參差切口,靈芒也漸漸衰弱。
照這般下去。
短棒法器遲早報廢。
然而。
已經雙目霧白、嘴角溢血的光頭漢子根本不在意,仍然催動這件本命法器強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不僅法器不在意。
靈寵白蟒此人也毫不憐惜,除了不斷威逼上前撲咬,還使出了禦獸禁術,以透支潛力和精血來增強攻擊。
至於本人……
光頭漢子更豁得出去。
就見他再次取出一顆腥臭的漆黑丹藥,想都不想就吞入口中。
那是一顆擁有副作用的狂化禁丹,藥效非常霸道,甫一入口,光頭漢子體表剛褪去的蛇鱗便再度長出,瞳孔也變作豎狀,速度和力道隨之倍增。
所以。
惜命的王浩十分頭疼。
有心避開吧。
可這個死光頭好像就認準了他,一直緊盯他不放,對附近戰團的幻音閣女弟子完全不感興趣。
這讓王浩懷疑。
莫不是他有某種特質,不管男女都抵抗不了他的無上魅力。
跟對方死磕吧。
確實不怎麼上算,洞內到處是試煉者,敵我不分,亂戰成一團。誰敢保證麵前的光頭漢子嗝屁,就不會有其他人頂上來?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
就算他是一根鐵骨錚錚的好漢,也架不住這裡群狼亂舞。
挺著吧!
王浩自我安慰。
這般跟對方乾耗著,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大佬’們遲遲決不出勝負,他表現得過於搶眼,很容易成眾矢之的。
不過呢。
在他的有意引導下,交手始終維持在洞口附近。隻要有難以掌控的事發生,他就使出底牌,最快溜之大吉。
他在等。
等待一切的轉機。
轉機很快到了。
原本有大殿的位置,青芒依舊濃鬱,看不到其內發生了什麼,隻是不斷傳出青袍女子的‘自言自語’。
“賤人,狼族哪裡虧待於你?”
“……”
“賤人,你為你的情郎前途,卻拿狼族的萬千生靈來換,本座恨不得生啖你肉,你還好意思出來。”
“……”
“好好好,你還敢狡辯,本座懶得跟你廢話,受死吧!”
“……”
“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封印這麼久,神魂為何還不孱弱?”
“……”
“哼,你還想吞噬本座?”
“……”
“本座跟你同歸於儘。”
“……”
由始至終。
洞內眾人沒聽到另一個聲音,好像那擅長幻術的青袍女子在唱獨角戲,歇斯底裡,瘋瘋癲癲。
其他人或許不了解。
可王浩知道得多一些,比如那位狼族師姑的存在。她不曾出過聲,或許是以某種方式跟青袍女子溝通,不然對方就顯得過於魔怔,過於不可理喻。
為何這般做。
王浩猜想。
可能她想隱藏身份,不想讓其他試煉者知曉她的存在。
當聽到‘同歸於儘’。
王浩暗道不妙,當即溝通煉屍竹竿,可沒得到任何回饋,於是他急拍儲物袋,取出一顆黑漆漆的丹丸,隨時能將其催動。
此物是【迷仙珠】。
也是他留下來的倚仗之一。
就在這時。
轟!
遠處的青芒驟然爆開。
隻見煉屍竹竿仍舊杵在原地,一對屍爪保持著前伸攻擊的姿態,盤坐的青袍女子卻不見了蹤影,地麵隻留下一個呈半開啟狀態的青石匣。
這石匣王浩不陌生。
在他的儲物袋中,還擱置著非常類似、好像同一個模子製造的一隻。
“鎖魂匣!”
就聽白發老嫗一聲驚呼。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