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殿。
“金長老,此子有點意思。”
“哦?”
順著尹長老所指,金長老看向投影玉璧的某個區域。
就見畫麵中。
一名魁梧的外門弟子駕馭熊寵,手執短棍法器,在演武場中縱橫馳騁,追趕著一道略顯消瘦的血芒人影。
“此子的確威猛……”金長老微微頷首,可很快目露鄙夷道,“嗬,以大欺小還如此大費周章,這可不怎麼光彩。尹長老,又何必大驚小怪?”
“不是他。”
“嗯?”
金長老移動視線。
當他盯著投影玉璧看了一陣,很快就流露出感興趣的神情。
“和靈寵同修一法,還是比較少見的血道術法;行為舉止也跟靈寵相似,想必平日多有相處。此子有些意思!”
“我也這般認為,禦獸一道貴在主寵相融相輔,若隻把靈獸視作卑賤的仆從,視作可舍棄的禁臠,那人終身成就有限。”
尹長老感慨道。
兩人討論的。
正是場中鏖戰的熊王二人。
確切地講。
是‘王煥之’一人。
在崖州禦獸宗,結丹期修士已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貴為長老的他們閱曆遠超其他門人弟子,眼界頗高,能引起他們的興致,這在外門屬實罕見。
“此子……”
尹長老悠悠開口。
這時,就聽旁邊的金長老撫須輕笑,快語搶了他想說的話:
“老夫欲收此子為徒,如何?”
“……”
尹長老無言以對。
堂堂結丹期長老怎能如此厚顏無恥,明明是他先瞧上的。
爭搶?
倒不至於。
那樣會掉價許多。
一個煉氣五層的外門弟子,雖然瞧上去‘有點意思’,但能不能鑄就道基,終究是未知之數。
……
演武場內。
一金二血的追逐和爭鋒,已趨於白熱化狀態,難解難分。
從表麵上看。
策熊奔騰的熊林大占上風。
因為麵對熊林的攻擊,王浩隻能靠著迅疾的身法閃躲,雖然王浩以【風刃術】和低階符籙偶爾反擊,但對於施展【金光術】的幻月熊和熊林,幾乎是撓癢癢般的存在,根本構不成威脅。
大量符籙猛攻?
王浩試過。
隻是效果不顯著。
吃過虧的熊林學精了,那件短棍法器不再離手,百磁印的影響可以忽略。靠著上品法器的威力,低階符籙很難近到身前,偶爾有漏網之魚,也會被熊林的護身金光阻擋,收效甚微。
那就——
隻能乾耗著。
如此消耗下去,純粹比拚的是兩人的身家和存貨。
對此。
王浩無所畏懼。
如果撐到比試時限,充當裁判的內門執事自然會判他贏。
這是比試規矩!
不同修為同台較量,如果出現平局,就判修為低者勝。
半個時辰。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以王浩積攢的符籙存貨,還有提前購置的靈丹,撐到時限不難。
而且呢。
等撐到最後一刻。
王浩決定送熊林一波猛的,即便最終搞不死,也惡心死他。
過了一刻鐘。
感覺體內靈力消耗近半,王浩朝狼寵傳過一道指令,趁其發動猛攻時,他飛快翻出一粒黃精丸服下。
誰也沒在意。
在他服用黃精丸後,會把一隻‘空’玉瓶隨手扔到地上。
沒過多久。
王浩取出一粒獸靈丸,趁著與狼寵交錯而過的機會,拋進獸口中。同樣地,空瓶被他隨意丟在場中。
……
跟王浩比。
熊林心中憋著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