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兵打仗的人,有幾人不好酒?
隻是沒想到這大月,竟然有如此好酒。
努爾哈士奇招來一個小兵。
讓他試酒。
那個小兵也是膽戰心驚。
但皇帝下令,他豈敢不喝。
心一橫,端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瓶,喝完還直呼過癮。
半天過去,也沒見毒發身亡。
小兵弱弱的問一句:“陛下,剩下的半瓶,需不需要小的再試試?”
努爾哈士奇沒好氣的爆粗口:“滾。”
強忍著衝動,剩下半瓶他還是沒喝。
大月人太狡猾了。
但他卻記住了,大月有如此好酒,等打進涼州城,定要喝個夠。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打進涼州的決心。
殊不知,這瓶高度酒,正是奇癢的解藥。
趙英男料定,就算給努爾哈士奇解藥,他也未必敢喝。
……
涼州城頭。
趙德祝不解的問:“賢弟,送女人衣服我倒是可以理解。”
“為何送他如此好酒?”
“這宮廷玉液酒,給韃子喝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趙德祝吧唧嘴,一想到宮廷玉液酒的味道,就覺得口乾舌燥。
趙英男嘿嘿一笑:“大哥,且等待幾日。”
“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打退韃子,到時候陪你喝個夠。”
當天晚上,涼州軍故技重施。
偶爾射箭,偶爾擂鼓,鼓聲也變得不規律起來,有時候還敲鑼。
涼州軍仗著城牆堅固,韃子不可能搞突襲,高枕無憂。
但韃子軍就有點慘了。
鼓聲大作,你又不敢不起來,一連三天三夜,韃子們煩躁不已。
“他娘的,這大月人太狡猾了。”
“是啊,是啊。”
“陛下,要不我們去偷城吧,趁著天黑,咱去城下等著。”
“如果涼州軍膽敢出城,咱們就乾他釀的。”
努爾哈士奇果斷搖搖頭。
涼州城牆堅固,又有秘密武器,又有大炮的。
趁夜攻城,他們又不是沒乾過。
損失慘重。
韃子談夜色變。
以至於晚上都不敢出軍營迎戰。
努爾哈士奇勸慰眾將說:“涼州軍缺兵少糧。”
“我們且再圍他幾日,涼州必亂。”
“以治擊亂,必能攻無不克。”
其實,努爾哈士奇也隱隱覺得,涼州城並非缺兵少糧。
但他不敢明說。
他奔襲千裡,突襲涼州,不就是看中了涼州富庶,又防備薄弱嗎?
但看涼州軍現在的防備。
哈士奇心裡哇涼哇涼的,軍容整潔,不輸大哈精銳。
涼州軍缺糧,但涼州百姓有錢。
隻需要從富戶手裡搶糧,再征召民夫當兵,涼州困局就可以破解。
想到此處。
努爾哈士奇心裡有種被騙的感覺。
但還是抱有最後一絲希望。
涼州各縣,不可能像涼州城一樣,城防堅固。
隻需要打下一兩座縣城,這次出兵的損失,就可以彌補一些。
“眾將軍且先回營休息。”
“不日,南下大軍便會傳回捷報,到時候咱們再一舉攻破涼州城。”
將軍們悶悶不樂,心裡都窩著一股鳥氣,但皇帝都發話了,他們也隻能照做。
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號稱天下第一的哈國大軍,十幾年無一敗績,卻拿小小涼州城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來也奇怪。
大軍南下三日,居然沒有傳回來任何消息。
最近的縣城,也不過一兩日的距離。
努爾哈士奇心中疑慮,隱隱有不安的預感。
便問計女兒圖爾格。
圖爾格眉頭緊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著難以置信的驚恐。
她緩緩起身,隨後又拜倒在地,哀求道:
“請父皇下令撤軍。”
“此時退兵,還能保住我大哈基業,十年後,定能恢複全盛時期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