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玉剛來到後院,便見到韓愈、孟郊齊齊站在院內朝自己的方向張望著。
二人見霍子玉來到,急忙迎上來道:“子玉,剛才我們聽到龍吟之聲,似乎是龍淵出鞘,可是出什麼事了?”
“還記得咱們去大廳之前我說田家父子麼?我說估計他們惦記上我的東西了,現在看,他們惦記上龍淵了!”
“好狗膽,連龍淵的主意都敢打?”孟郊怒道。
三人說著,來到茶室,韓愈低聲道:“子玉,田老倌真盯上龍淵了?”
“嗯,看樣子是的。”霍子玉點頭道。
“這麼說,魏博有心造反?”孟郊奇道:“踏馬的,虧我看他來長安跟咱們合作,還以為他跟咱們穿一條褲子呢,誰知道這老小子心更野!”
韓愈也點頭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龍淵乃是大唐至寶,任哪個節度使見了都要眼饞!”
“這麼說,可不能放他老小子跑了,趕緊抓起來,正好他們一家五父子都在,一網打儘!”孟郊道。
“不可,”霍子玉道:“大哥,田家五鼠好除,但是魏博難平。”
韓愈聞言,立刻就明白了霍子玉的話,於是道:“子玉說的不錯,殺了五鼠容易,但是沒了田家,魏博將立刻陷入動亂,甚至與義武、成德聯合,一旦薛慶也跟著反了,那朝廷就被動的多了!”
“二哥說的對,不僅如此,殺了田家父子,其他節度使又會怎麼想?他們會認定朝廷要對節度使動手了,會迅速抱團,屆時局麵會極其被動,如今大好局麵將會被破壞殆儘。”
“握草,這麼說,真是便宜這老小子了!”孟郊怒道。
“隻要有合理的罪名,殺他田老倌還不容易?”霍子玉嘿嘿笑道。
孟郊見狀大喜:“你想好辦法了?”
“大哥放心,我已經準備好收拾他了,你們就等著瞧好吧!”霍子玉微笑道。
“哈哈哈哈,好!”孟郊笑道:“來,就為這句話,也得喝一個!”
就在三人把酒言歡時,田家父子回去後心情卻是五味雜陳。
在回家的車上,就在田緒還沉浸在龍淵帶來的震撼與貪欲中時,與之同乘一輛車的田仲武卻說了幾句話,讓他瞬間驚醒了。
“父親,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由於田叔方、田伯文、田季安坐在前車,田仲武便低聲詢問田緒道。
“不對?是龍淵有問題,還是你發現什麼了?”田緒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龍淵自然是沒問題,孩兒指的是消息,”田仲武見田緒愈發疑惑的模樣,解釋道:“就是,霍子玉在平康坊說的話,傳得沸沸揚揚,李適知道後,派人去踢了一腳作為懲戒,這倒沒什麼,但是為什麼我們卻沒有得到消息?要知道,咱們去平西侯府的目的可是想……”
田仲武沒有繼續說下去,田緒自然知道,父子幾人就是為了看霍子玉笑話才去的!
田緒直到這時,才從龍淵帶來的震撼中驚醒,一股不安的感覺再次讓他驚出一身冷汗:“說下去。”